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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不要误会,我南疆自古尚武,以武会友是南疆最高礼仪,我今日带来的这位侍卫自然代表南疆,素来听闻如今的大周风光正盛,乃是泱泱大国藏龙卧虎,不知殿下这里是否有旗鼓相当的武士能与我这勇士比试。”

方才他的身手大殿上的人都是有目共睹,大周的这些超臣都是议论纷纷,可那位南疆使臣却似什么都未听见一般手中捧着酒杯看着萧策,丝毫不理睬周围这些大臣们开口议论的声音。

他口中所说的比武自然不止是字面上以武会友这么简单,南疆使臣刚才的这一句话便让比武成了中原和的南疆之间明争暗斗的较量。

他明摆着就是故意的,可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去揭穿他。

李寒宁从侧殿走了进来,刚走进这里的时候,便能感觉到这里似乎有着剑拔弩张的浓重的火药味,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李寒宁心里清楚以梁舟的武功,他这次既然敢亲自冒险,千里迢迢的从南疆来到洛阳,就是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如果她没有身孕或者薛睿今日在宫中的话,也许今天站出来的人就是他们,可是偏偏事情就是这么不凑巧。

刚才陆长风和冯哲已经比试过了,按照比武的规则两个人都已经不能再上场,换句话说,现在满座文官武将里面没有一个人是眼前这个大将军的对手,唯一能够匹敌的人,大概就是皇位之上的萧策,可是任谁也心里清楚,只有他们知道这个人是梁舟,而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武士,堂堂一国之太子怎么能下去和一个武士身份的人自降身份比剑。

正在大殿之上,众人安静的时候,刘伶单薄的身影站了出来,他朗声对着萧策道:

“太子殿下,臣请命和这个武士比试剑法。”

萧策的目光没在刘伶身上,反而看向了一旁不远处坐着的李寒宁。

刚才在大殿外面,李寒宁已经用竹竿交了他破解的办法,唯一的破解招数也是刚才看梁舟舞剑的时候找出来的,一个人的剑招也是可以变幻莫测,但剑意和剑势短时间内却难更改,刘伶在剑法上很有天赋,这些时日以来也勤加修习,她有八成的把握教会刘伶那些破解的方法,但仍有两成需要冒险。

那这是眼下最好的方法了,万一刘伶输了,以他一个孩子的身份,梁舟也赢得并不光彩。

眼看着大殿之上一片沉默,刘伶又道:

“太子殿下放心,我或许年幼,不如在座的各位将军经验丰富,但我师承李寒宁李将军,她是我眼里是世界上最好的师父,而且我也自从进入军营以后,也一直在陆将军手底下锻炼,刚才看到这位南疆武士舞剑便在思忖对策和拆招,想要试一试不知可否?”

萧策看到李寒宁对着他点了点头,才对着刘伶道:

“准。”

陆长风望向刘伶的眼神颇是担忧带着些欲言又止,轻声叹了一口气后退后一步不再言语,在这种场合他们太子殿下都已经答应下来了,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还能再说些什么?

刘伶毕竟是李寒宁这么久以来唯一的徒弟,比起他们这个岁数的时候单论剑术也许不相上下,可他毕竟只是个十几岁大的孩子,只是这一场不是寻常的比剑,哪怕代价再大这一战都得赢,退一步而言,刘伶今日就算是输了梁周,南疆使臣心里也不会觉得赢得堂堂正正,眼下他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

正在刘伶要走上去时,萧策却唤了他一声:“刘伶。”

萧策衣袖一摆,让一旁一直等着的侍卫递上了一把剑,刘伶拿起那把萧策给的剑来,萧策很快对着他说道:

“这剑是用天上的陨铁铸成,伴吾多年,曾随吾一起南征北战,如今就赏赐给你了。”

李寒宁也不由得微微侧幕,她自然识得眼前这把宝剑正是萧策带了多年的佩剑,她曾经用过一次,是在月栖城外三军阵前取向秀首级的时候,看得出来萧策是很重视这场比武,希望刘伶可以赢,但也同样关心刘伶的安危。

左不过是一场比武罢了,对于萧策来说,活人的安危更是重要得多。

刘伶手里捧着剑,恭敬地一揖道:“臣刘伶谢过太子殿下。”

萧策的这把佩剑甚是轻巧锋利,虽然削铁如泥剑身却很轻,虽然前几个剑招的破绽,李寒宁都猜到了,刘伶也都勉强招架住了。只可惜梁舟的剑法变化得太快,以刘伶的剑法和武功这一轮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就算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剑客招式上也一定会有破绽,古往今来有许多江湖人士都会见招拆招,每一个剑招都能拆出来它的破绽和克星,但他的剑法十分之快,快到刘伶刚刚见到一个破绽他就已经到了下一招,根本无从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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