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醒了酒意,赶忙开上车去老房子里带母亲去镇上卫生院,到了镇卫生院,他们说技术条件有限,只能暂时压制病情,由于我醉酒,便由镇里的救护车把母亲送往市医院。
经市医院检查母亲有严重的脑血栓,高血压是一大诱因,往后必须要吃降压药,而且不能有过大的情绪波动。
把母亲治好后,我发现我不能如此这般消沉了,不为我自己也得为母亲着想,得为双方的长辈着想,苏家也只有她这一个女儿,此刻的我是两家的孩子,是两家的依靠,不能倒下。
“苏欢,我想通了,我一定振作起来,两家爸妈需要我,我必须走过这一关,这也是你希望看到的吧。”这次我没再喝酒,很清醒。
时隔半年,我终于从这片阴郁中重新站了起来。剪了头发,刮了胡子,我发现这段时间我变化也不小,多了些白发和皱纹。我必须挣钱照顾这个家庭。
重新上了班,也能把精力分散在工作上,状态也越来越好,我爸妈像往常一样生活着。而苏欢的父母对我的问候多了起来。
苏欢和小曦走后一年多,苏欢的父母劝我趁着年纪还不算太大赶紧再找个伴侣,我知道他们心疼我一个人面对生活时的无助无人倾诉,可我却始终坚持着不再婚。
“傻孩子,我们家小欢没看错,但是我们老两口真的看着心疼。”两老很忧切的说。
“爸妈,我真的忘不掉小欢也过不去这个坎,以后咱也别提这个了,咱们一家人以后开开心心的就好。”
“好,只要你开心就好。”他们也没再坚持。
我没忘记苏欢说一家人要去的地方——武当山,而这次我带来的心愿是:希望家里人都健康平安!这是苏欢走前的最后一个没有完成的心愿。
我认为这次的许愿也许真被神明所听见,生活里未见波澜,双方的老人也都平安健康。
十多年一眨而过,我已将近五十岁了,而双方的父母也都七十来岁,除了我五年前离世的母亲,这段时日里有人给我介绍过一些女子,我都从未回应过,我知道我的此生除了苏欢心里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
这期间,我时常到苏欢和小曦的墓前坐坐,和她们闹闹磕,我是怕她们寂寞,同时我也害怕寂寞。
工作能让生活充实,当然工作也并不能代替全部,吃饭、睡觉、走路……这些时候我经常回忆起和苏欢小曦生活的点点滴滴,那段时间搁现在像是做梦一样,时间久了,都开始怀疑那究竟是我的幻想还是真实存在过的美好,知道我去看见那两个孤零零的墓才确定这个曾经有过的美好,和现如今冰冷冷的现实。
房间亮着灯,我缓缓睁开眼,我知道我终于归于现实了,那墙上的一张张照片此刻都在我脑中定格着每一处回忆,此刻的我,这屋里所有的回忆都浮现在眼前。
我又想去到苏欢和小曦的墓地坐坐了,想在和她们絮叨絮叨,过不了多久我想我们一家人就该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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