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也暗暗吃惊,下腹暖流产生后,自己的力气竟然会增加如此之多。
之前倒是也能给阴鸷少年踹飞出去,但距离绝不会这么远。
陈清河半躺在地上,痛苦到五官都拧到了一起,但他愣是死咬牙关一声不吭,任由血液从口鼻内流出。
饶是在外界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曹灵芝和杨钦二人,此刻也发自内心地对阴鸷少年产生了几分钦佩。
而更加令他们侧目的,还是陆观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清秀小掌柜,不曾想面对出身同样的同龄人,出手竟然会如此狠辣。
见陆观还不肯善罢甘休,曹灵芝出来劝阻,“陆兄,我也没受伤,要不此事就算了吧。”
陆观始终不为所动,“不是这样的事。”
陈清河站起身,状况凄惨,“这次截了你家的客,算我认栽,要打要杀,悉听尊便。但你得把他们放了。”
阴鸷少年说的是身后的齐苗几人。
陆观冷笑,“好一个重情重义的陈清河。”
见这家伙还要动手,齐青苗连忙上前死死拉住,“陆观,你就饶了他吧。”
小掌柜推开假小子,又是一脚踹出。
“都滚吧,记得最近半个月都不得上山采猎。”
陈清河瞪着怨恨的眼神在几人的搀扶下离去,曹灵芝看着几人背影,不由暗自咂舌。
“陆兄在小镇同龄人中,果然……德高望重。”
陆观摆摆手,神情平淡,“平时他们为非作歹我管不到,但惊扰了随心居的客人,我自然不会手软。”
由于他打小练拳的缘故,少年在同龄人中几乎遇不到什么对手。其中多一半的又都被他揍过,这也导致陆观在重楼镇几乎没什么朋友。
陈清河父母双亡,家里就剩一个双目失明的爷爷了,也是可怜人。
但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小子打小就不干正事,喜欢爬街坊院墙,干些偷鸡摸狗的事,还联合了一帮跟他一样的穷苦人家孩子,伙同起来欺负别人。
曾经就不止一次地摸进陆观家的客栈行窃,每次被敬叔抓到,见他可怜给些馒头剩饭,也就不再追究了。
但这家伙屡教不改,现在竟然将坏主意打到随心居客人身上了,陆观觉得有必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对了,陆兄。这座水潭叫什么名呀?”
“灵阳潭。听镇上老人提起过,里面好像有一条几近走水化形的老蛟龙。”
陆观微微一笑,“不过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传言罢了,二位听听就好,万万不可当真的。”
曹灵芝和杨钦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震惊。
曹灵芝则是意有所指道,“那可未必。”
“陆兄,我有一笔生意要与你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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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学塾,几十年来也只有一位姓陈的夫子教书授课。最近,陈夫子迎来了一位相交多年的故友。
传言,为了给老友接风洗尘,陈夫子打开了一坛当年从外面带来小镇的好酒。
陈夫子住所,他与浮生洲薪火书院的副山长宋凛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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