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里的酒瓶碰了一下,各自对瓶吹了起来。
很快,黑塔乐就像喝多了一样,醉倒在沙发上。
“得!我哥们不胜酒力。今天就到这吧!两位美女,你们先出去吧!我陪他醒醒酒。二位辛苦!”说着,刘磐随手从挎包里掏出一千元钞票,两个姑娘每人给了五张。
确定她们走后,刘磐小心翼翼地从挎包里取出了一枚闪着银光的耳环,那正是省博物馆失窃的文物——“青鸾抱尾”。
刘磐将黑塔乐的身体放平,随后把耳环用力按压在黑塔乐的印堂处,口中念起咒语来,“翔,耶泼噻仑嗒呜嗒呜哎嘞发呶哎嘞发,呋哎啊咪咳鸾日哦哎嘞发,咪呶依嗒咪依嗒姒罗莫。”
不多时,只见黑塔乐全身抽搐起来,眼白上翻,就像犯了羊癫疯的病人一样。
“对不住了!瘦头陀。”刘磐一脸悲伤地说。
待黑塔乐停止抽搐,刘磐轻悄悄地退出了包厢。
瘦姑娘是个善良的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害羞的少年是个好男孩。而那个和他一起的胖子,一定没安好心。她犹豫很久,最终还是回到了8210包厢门口。
她轻轻推开包厢的门,漏出一个小缝,偷偷看向里面。
包厢里只有黑塔乐一个人。他躺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瘦姑娘赶紧走上前去查看。她小心翼翼地用食指在黑塔乐的鼻孔下试探,看黑塔乐是否还有呼吸。察觉到呼吸后,瘦姑娘松了口气。
“小哥哥,你醒醒!你怎么了?你的朋友呢?”瘦姑娘轻推黑塔乐的肩膀,问道。
黑塔乐双目紧闭,没有回答。
同一时间,正在吃晚饭的林芃,手腕上的银镯子不停颤动起来。这枚银镯子和林富柱送给黑塔乐的那枚本是一对儿,名为凤凰牡牝鸳鸯镯,佩戴镯子的两个人即便相隔千里,也能感应到对方的虚弱和是否身处险境。
“大事不妙!”林芃几乎惊叫了起来。
“赶紧给黑塔乐打电话!”林富柱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
ktv包厢里,瘦姑娘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她犹豫了片刻,还是从黑塔乐的裤兜里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黑塔乐,你在哪儿?怎么才接电话?”手机里传来林芃焦急的声音。
“喂?您是他的朋友吗?”瘦姑娘问道。
“你是?”林芃问。
“我这里是宇宙壹號ktv。你朋友,他喝醉了。跟他一起来的人,好像也已经走了。”瘦姑娘说。
“啊?ktv?是,我们是朋友。”林芃瞪大了眼睛,吃惊地说。
“在8210包厢。你们快来吧!他好像醉得很厉害。”瘦姑娘急迫地说道。
挂断电话,瘦姑娘再次看向黑塔乐,他依然一动不动,好像睡死过去一样。
半小时后,林氏父女终于来到了宇宙壹號ktv。
酷似007的门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两位有订包厢吗?还是来找人?”
“我哥喝多了,让我们来接他回家。8210包厢。”林芃机灵地说道。
“哦,不好意思!这边请。”门童一路引领。
“两位,用我帮忙吗?”及到包厢门口,门童客气地问。
“不用,不用,谢谢啊!”林富柱拒绝道。
推开包厢的门,林氏父女看到,一个瘦瘦的姑娘正坐在黑塔乐的身边,用湿巾擦拭着他的额头。
“我们是他的朋友。多谢你啊!姑娘。”林富柱对瘦姑娘说道。
林富柱上前查看了黑塔乐的状况后,让林芃往黑塔乐的口中倒入了一小瓷瓶药剂,等着他苏醒。
随后,林富柱向瘦姑娘问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瘦姑娘一五一十,毫无隐瞒地说了出来。
“你今年多大?干这行多久了?”林富柱问向瘦姑娘。
“22。在这上班2个月。”瘦姑娘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
“苏茜。”
“名。”
“麻小凤。
“是本地人吗?”
“从北边来。”
“什么学历?”
瘦姑娘有些难为情,低着头说,“大学……,还没念完。”
“当个超市收银员可愿意?五险一金,每周休一天,到手4000。”林富柱接着问道。
“谢谢您的好意!我欠了钱,来不及一点点还了。只能干这个挣快钱了。”麻小凤推辞道。
“欠了谁的钱,欠多少?”林富柱追问道。
“裸贷,5万。借期半年。再有3个月就必须还钱了。”麻小凤解释道。
“为什么要借钱啊?”林富柱继续追问。
“和我相依为命的母亲罹患重病,需要钱抢救,结果人财两空。”说话间,麻小凤已经红了眼眶。
“这里的老板,已经想办法帮我卖第一次了。如果有客人愿意要我,我很快就能拿到至少两万块。这样到年底我就能还上欠的钱了。”麻小凤继续说道。
“傻姑娘,这种买卖做不得啊!”林富柱赶忙说道。
“我刚跟你说的收银员的工作,你考虑一下。5万块钱我可以预支给你。上班以后,每月从你的工资里扣除。你可愿意?”林富柱接着说道。
麻小凤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不住地点头。她眼中的泪水,难以抑制地奔涌而出。
“纯净的灵魂不能留在如此肮脏的地方。走,咱们现在就离开这。”林富柱一边和女儿林芃扶起黑塔乐,一边拉着麻小凤走出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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