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鸣并未回答，而是询问道：“二师兄是多少岁突破到五气朝元的？”
“十八岁又两个月，然后二十二岁时突破到天人合一之境，在此之前达到各个境界的年龄和方笑我基本一致。”
顿了顿，见黎鸣对方笑我颇为感兴趣，李讷又主动说起一些相关轶事：“无论是修炼速度还是在同境界内的战力，方笑我都近乎达到了极致。
正因如此，他也被誉为是魔道年轻一代最具天赋的奇才之一。同时，他也是【四王天】近百年来，唯一一个非天人合一境的护法、天王。
又因为他在成为【四王天】天王之前就已经闯出了名号，所以江湖中人对他的称呼都是魔侯，而不是什么天王。
除了天赋与实力之外，据说魔侯方笑我还具有最惊世的智慧，曾经做过秦国三皇子的幕僚，深受三皇子器重。
之前江湖一直传闻，他有很大概率会成为【四王天】的圣子，是下一任【四王天】天主的有力竞争人选。
没想到不声不响间他就成为了四王天的天王，着实出乎了大家的预料。”
“圣子和天王有什么区别？”黎鸣询问道。
李讷思考了一瞬，回答道：“圣子有点像是咱们的真传、天下行走，天王则是上等附属宗门的执事。
不过【四王天】的圣子之位还没有定下，魔侯方笑我还有机会。”
龙剑门的附属宗门根据位置、实力分为上、中、下三等，不设掌门，最高话事人便是“执事”。
懂了，黎鸣微微颔首。
实权更大更多，但地位、发展潜力偏差。
龙剑门以前还有执事逆袭成为真传甚至掌门的情况发生，但随着天地大限的日益增强，神州修士境界上限越来越低，这种逆袭的情况已经越来越少了。
龙剑门如此，【四王天】的情况应该也差不多。
挖龙剑门根基这件事，是不是这个魔侯方笑我搞的鬼？
“哒、哒、哒……”
黎鸣陷入沉思，手指无意识敲打着手中的档案。
仔细想想，似乎也不无可能。
挖龙剑门根基，打脸一个神州顶级宗门，虽然有些损人不利己，但能极大程度证明自己的能力与智慧。
等矛盾被挑起来后，就可以用外部矛盾淡化内部矛盾，甚至挑动【四王天】部分高手、高层的情绪，将他们绑在自己的战线上。
不愿意跟自己合作的，那就想办法让他们在与龙剑门的冲突中做排头兵，借龙剑门的手除掉。
拉拢一批打压一批，不出两年就能成为【四王天】内除天主外最具声望的那一个人，之后无论是上位圣子还是直接干掉天主“加冕为王”，也都顺理成章了。
黎鸣下意识将自己代入进方笑我的视角，思考起在整件事中的得失与利弊。
挑衅龙剑门是损人不利己，但如果后续操作得当的话，方笑我应该能获取利益，他有一定的作案动机与嫌疑。
此外，今天他两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个别高智商犯罪者会返回现场，这也符合犯罪学及方笑我的人设。
方笑我是否就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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