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天、古槐两人吃好早餐,离开浮萍客栈,出得小镇,向西而行,走了四五里山路,碰巧撞见了张天昊一家三口。
熟人相会,碍于情面,自是相互问好,寒暄几句。
张燕儿见白玉天身边没有崔莺莺,很是奇怪,朝古槐长者问道:“古爷爷,那崔莺莺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
古槐道:“你们年轻人的心思,我怎的知道。问当事人吧。”
张燕儿朝白玉天问道:“白大哥,莺莺姐怎么没跟你在一起啊?”
白玉天刚经历合离悲欢,自没那份闲心搭理张燕儿,跟张天昊招呼道:“张大侠,伤好点了没有?”
“多谢白少侠挂心,好多了。”张天昊早已获知白玉天护送他妻女去龙虎山庄之事,心存感激,言语自是要客套些。
张燕儿正想问及白玉天与古槐两人要去那里,一匹骏马飞奔而来,在五人身前一声嘶鸣后停下,扬起灰尘无数,不是张燕儿闪避及时,差点被踩在了马蹄之下,甚是让人生厌。
马上之人跃下马背,从怀里掏出一份书信,朝着白玉天胸前一扔,说道:“南方武林盟主张一帆盟主,邀请白玉天到龙虎山庄做客,望速去,别让我家盟主久等。”
张燕儿没见过这般无礼之人,气急道:“胡青师兄,你没看见我们吗?”
胡青朝张天昊夫妇看了一眼,冷言冷语道:“师公说了,跟丹阳子秦浩明搅合在一起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看见要装作没看见。”
古槐听着话语就来气,顺手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轻轻一挥,弹进胡青的嘴里,道:“回去告诉张一帆,叫他备好酒宴,午饭时分必到。”
胡青被古槐偷袭,门牙脱落,血水一口,宝剑出鞘,就要动武。
张天昊见胡青虽二十多岁,却像个心智不全的孩子,实不想他掉了门牙还要遭一顿毒打,一个犀利的眼神甩了过去,厉声道:“不想死就滚!”
胡青深知张天昊的脾性,认人不动怒,动怒不认人,装着满腔的委屈与愤怒收剑入鞘,回到马背上,扬长而去。
古槐拿过白玉天手中的书信,打开一看,说道:“这个张一帆还真了不起,古稀之年还能聚合一群乌合之众,搞个盟主当当。要不给他一份颜面,去龙虎山庄吃顿酒,凑凑热闹,来个火上添柴,助长一下气焰。”顺手将书信交给张天昊。
张天昊接过书信看了看,温言道:“古老,张一帆拿崔莺莺姑娘说事,邀请白少侠前去赴宴,想必是为求立威。贸然前去,恐怕......”
古槐才不涨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打断张天昊的话来,道:“战书都来了,要是不去,还以为怕了他。必须的去。”
白玉天见古槐兴致勃勃,不好却了他的兴致,点头称是。
张天昊深知张一帆不好对付,劝慰道:“白少侠,张一帆既已知道你的底细,还敢下战书,定是已想好了对付你的法子。依我看,还是不去的好。”
古槐道:“张天昊,这孩子可是江澄清的徒弟,他张一帆就算再不可一世,谅他也不敢乱来。”
张天昊道:“古老,人心隔肚皮,谁人说的清楚。若他张一帆先蛊惑众豪杰把恶事做了,再来个道歉,江大侠怕是知道了此事也没地方找理去。”
萧若云见张天昊对她师傅张一帆言语不敬,很是不悦,但又不能生自己丈夫的气,朝白玉天说道:“白少侠,要不我跟你去走一趟,把事情说清楚来,我师傅不是那般不通情理之人。”
古槐呵呵一笑,道:“张家媳妇,你还是没活明白。你师傅要是个通情理的人,最近两年怪事这么多,他早就出来管上一管了,何至于等到现在抢个假盟主来做。”
萧若云听过,极为生气,道:“古前辈,你当着我面说我师傅的坏话,是不是不太好啊?”
古槐回话道:“你这傻丫头,也不想想,那裕盛镖局的钱老头,鹭岛的曹公鹭,哪一个不是他张一帆八拜之交的兄弟,哪一个没跟他张一帆称兄道弟三四十年,对他俩的死,他过问过了吗?没有。再者,要是那两个老家伙不死,这南方武林的话事人,他张一帆别说做了,想都不敢想。”
古槐换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再者,你们前脚刚离开龙虎山庄,那鱼化龙后脚就跟了来,若是无人泄露你们的行踪,说给你自己听都不会相信。”
白玉天见萧若云对古槐的言语没什么好感,插话道:“前辈,张夫人女中豪杰,光明磊落的很,不知道那些人善于暗地里作恶,情理之中。”
萧若云听过,心里好受了点,想了想,也觉得事有蹊跷。按理说,他们昨天离开龙虎山庄走的路线,很少有人愿意走,白虎堂的人就算知道有那条路,也不应该那么快就追来。
古槐懒得理论,对白玉天说道:“你小子到底去是不去,说个准话。”
白玉天笑答道:“去,有什么不去的。”
张燕儿道:“要不我陪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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