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见过太子妃娘娘,给太子妃娘娘请安。”蕊心一进来就行了个跪拜的大礼,样子端的是诚惶诚恐。
可要是真惶恐,怎么会第一次给正妻请安就不来,怎么会拖到这时候才来告假。
温璟没生气,反而语气寻常,态度温和的问了一句:“宋良娣这是怎么了?”
“太子妃娘娘恕罪,我们主子前几日染了风寒,一直都没见好。昨晚睡的晚了些,今早竟是更严重了,实在是起不来床,耽误了给太子妃娘娘请安,主子惶恐,特让奴婢来请罪。”蕊心说着又跪下了。
温璟身后站着的兰倩兰苕都皱起眉,什么叫一直没见好,也不知是真病假病,说的好像娘娘拦着她们请太医一样。
娘娘还什么都没说,这蕊心就一副受欺负的样子,安得什么心思。
“这话说得有意思,”温璟面容冷淡下来,“既如此,竹月,你拿着我的牌子去一趟太医院,请沈院判为宋良娣看诊。风寒虽是小病,也不好一直拖着不是?”
竹月是个机灵的,立刻取了牌子疾步出去了。
蕊心被这神来一笔弄得一愣,心里暗道不好,连忙出声:“太子妃娘娘……”
“沈院判医术高明,之前治好了宫里娘娘的头疾,又听说前日里给母后看诊。”温璟根本没让蕊心说话,似笑非笑的,“我是希望各位都康健的,和和睦睦才好。宋良娣谨慎,我这做太子妃的自然拉得下脸面,要为她出头的。不必担心了,叫你们良娣等着便是了。”
“哦,对了,兰苕,我与殿下大婚时,宫里赏赐还有根人参,也给宋良娣拿去吧。”
温璟说罢起身进了内室。
她这一番话真是连敲带打,听得杜良娣险些没笑出来,勾着唇带着自己的婢女走了。
杜良娣都走了,剩下的人也不敢留下来看宋良娣的笑话,也带着婢女走了。
蕊心咬唇,心里真是又急又无奈,匆匆站起来拍了拍膝盖,回如绘园想对策。
她和蕊思都想劝主子的,太子妃刚进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性子,何必急在这一时。日子还长着,主子又有那样的身份,何愁将来。
“娘娘,这宋良娣实在是张狂,第一次请安竟就敢不来?”兰倩跺脚,她刚才是一直憋着,现下没人了,实在忍不住了。
温璟看着她好笑,宋氏要是能老老实实,她才觉得奇怪:“那是殿下的表妹,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宋氏出身的嫡女,有什么不敢的。”
“娘娘,宋良娣......不会以后都不来请安吧?”兰苕担心的另外一件事,她是怕姜绪风是向着宋良娣的。
“不会,”温璟摇头,她的父亲是镇北大将军,以姜绪风如今的处境,娶她的目的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所以在姜绪风登基之前,她的日子都好过,至于以后,那就以后再说。
宋良娣如此做派,温璟也不会忍她,想到什么,吩咐了一句:“兰苕,你让竹云跟观澜园的管事说一声,就说宋良娣既然病了,病好之前怕是都不能侍寝了。”
观澜园里的管事一共有三个,大太监朱湛,二把手赵瑞宝和姜绪风的奶嬷嬷范氏。
虽说太子的后院还称不上翻牌子,但若是哪个主子月事或是生病,都是要通知一声的。
朱湛是贴身跟着太子的,地位是挺高的,琐事管的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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