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你可千万别跟他们说卖了多少钱啊,我怕他们又出去惹祸。”
盛希平把背筐里的东西翻出来,又把一叠钱,递给了张淑珍。
张淑珍先接过了钱,一数,把她也吓一跳。“几斤铜啊,卖这么多钱?”
盛希平就把铜的价格跟母亲说了下,“我也没寻思这么贵,当时还把我吓了一跳呢。”
张淑珍点点头,“嗯,那是不能让这些熊玩意儿知道,不然谁知道他们能惹出什么祸来?”
“哦,对了,你赶紧去家属队那头,找队长老胡。
好像他有什么事情找你,昨晚上打发他家孩子过来了一趟,问你回没回来。”
张淑珍接过钱揣起来,忽然想到这事,赶紧跟儿子说了声儿。
“老胡叔找我?又咋了?”盛希平愣了下。
他去松江河之前,跟队长请过假了啊。
都知道小火车今天回来,有啥要紧事儿,能让老胡打发孩子过来找?
“青岚,你在这坐着,我去家属队那头看看。”盛希平急忙起身往外走。
九月初,地里的白菜正包心儿,萝卜也刚长成还不太脆呢。
苞米豆子更不用说,还在最后的成熟阶段,都不到收割的季节。
所以盛希平就挺纳闷儿,老胡急着找他干啥?
盛希平先去老胡家,家里人说他去后大地了,于是又一路去后大地。
到了后大地这边,找了半天,才在一片地瓜地找着了老胡。
老胡正站在地瓜地里,看着前面一地的土洞,正愁呢。
盛希平瞧见地上这一片狼藉,顿时也明白咋回事儿了。“叔,咱这地瓜地进獾子了?”
前川林场一共三百来户,农业队的地总共加起来有七八百亩,不可能全部都种冬储菜。
后大地这边,就种了一部分苞米、黄豆和地瓜啥的,也是为了丰富林区职工和家属的生活。
后大地挨着林子,每到秋天,都会有一些动物进地里来祸害庄稼。比如说野猪、黑瞎子、獾子啥的。
黑瞎子爱祸害苞米,野猪则是苞米、土豆、地瓜都祸害,獾子也是差不多,苞米、地瓜啥的都祸害。
这块地瓜地,明显是被獾子给祸害了。
因为地面上有好多土洞,一看就是獾子打了洞,从根部啃食地瓜。
野猪多数是用嘴拱,会把整片地都翻过来那种。
“可不是么?真愁死了,你看看,这一晚上祸害了多大一片啊。”
老胡蹲在那些土洞跟前儿,伸手扒开土,露出里头被嚼碎剩下的地瓜碎块儿,心疼的够呛。
“昨天早晨,有人跟我说,地瓜地好像遭什么东西了。
我过来一看,是獾子,昨晚上这不就安排了人守着么?
可守着地的几个人啥用不顶,今早晨上来一看,又祸害了一片。”
“希平啊,打猎方面,咱林场没人比你在行了。
你看你能不能带着人,上来看青,顺道收拾收拾这些獾子啥的。
再这么祸害下去,咱队里今年还能剩下了?”老胡站起来,一脸恳切的问盛希平。
“叔,你放心吧,莪晚上就带人过来守着,想办法把这些獾子收拾了。”
盛希平还能说不行?
这可是他们劳动半年的成果呢,要是让野兽都给祸害没了,还指着啥挣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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