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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瞎子哪是说想打就打的?”盛希平正在地上坐着,包炸子呢。

见众人都在身边,于是摆摆手,让他们都散开点儿。

炸子药可烈性,一个闹不好就能炸了,有不少人就是在缠炸子的时候,被炸了手。

其实包炸子,分干包和湿包两种。

湿包,就是把炸子药用白酒浸湿了再包,这样包的时候不会有危险。

但是,这种不能立刻就用,需要等半月二十天之后,那炸子药干透了,才能使用。

干包不用等,但是非常危险,一个操作不好,炸子药就炸了。

盛希平包炸子多数都是干包,现用现包就行,不用等太久。

关键是以前在家里住着,弟弟妹妹们都淘气,他可不敢把炸子提前就包出来放着。

万一让哪個淘气包找到弄炸了,可不得了。

包炸子,用两层窗户纸,把药放上,在将瓷碗碎渣子放在药上混合。

就见到盛希平手腕一摇,手心一活动,药和碎瓷就均匀了。

然后用手捏捏,麻绳扎紧窗户纸,再把扎口切掉,用麻绳反复缠绕成网格状,增加强度。

最后,再用牛皮纸包紧,一个炸子就算完成了。

说实话,包炸子的时候,盛希平心里也紧张,总算包完,这才松口气。

“黑瞎子可以打,但是得讲究点儿策略。

我家就二郎神和黑将军这两条能打猎的狗,俩狗对付一头黑瞎子不行,定不住不说,闹不好还得伤了狗。

我还指着它们将来把花豹和胖虎带起来呢,可不能冒冒失失就领着它们去打黑瞎子。”

花豹和胖虎到盛家也有些天了,张淑珍挺喜欢这俩小狗崽,每天单独用苞米面子馇食,里头还拌上菜汤啥的喂狗。

俩小狗倒是嘴都挺壮,吃的可好了。

所以来盛家这些天,俩狗崽非但没掉奶膘,反而越长越壮实。

花豹差不多有俩月大了,现在开始学着打梆儿,可以汪叽几声。

那声音奶唧唧的,可好玩了。

胖虎还小点儿,不太会叫唤,反正一天除了吃就是睡。

盛希平看了,这俩狗崽爪子都不小,嘴巴也宽。

这种狗长大后体型都不小,再有二郎神好好带一下,将来肯定都是好猎狗。

“没见着我刚才包炸子了么?

回头我管人家要点儿羊油啥的把炸子包上,找着黑瞎子常转悠的地方,先下个炸子,把它炸伤了再说。”

盛希平晃了晃手里已经包好的炸子,笑道。

先用炸子把黑瞎子炸伤,然后再带着狗上山围猎,这样把握大一些。

要是平常时候吧,盛希平还能去找刘玉江刘玉河哥俩,三个人带着五条狗进山,打个黑瞎子不在话下。

可这个季节,大碱场那头挺忙的,人家生产队不光种地,还种棒槌呢。

这时候正是起参做货最关键的阶段,山上、货屋子都得有人看着,狗子也得上山,根本腾不出工夫来。

所以,想要打黑瞎子,就得讲究点儿策略。

“哦,原来是这样啊,合着你这一晚上是在忙活这东西呢。

还得是希平哥哈,想的就是周到。”

这回,王建设等人总算明白了,合着盛希平不是不想去打黑瞎子,人家是不想冒险。

“行了,都收拾收拾吃饭去吧,吃完饭回来早点儿睡觉。

这阵子都累得不轻,趁着最近没啥活,多休息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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