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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活活一上午,好像也没干啥,时间就过去了。

中午随便吃了点儿东西,然后王建设几个人过来,盛希平也收拾好了,背着枪,带着下套子用的各种工具,出发上山。

出门的时候,盛希平还特意看了眼二郎神几个。

昨天那一场恶仗消耗很大,几只狗子今天都懒洋洋的趴在窝里。

哪怕是见到盛希平全副武装的模样,也没见那只狗着急。

盛希平笑着摇摇头,也没说什么,领着王建设等人直接出门。

中午才出门,肯定是不能走太远,于是一行人朝着二支线里面去,那边是前几年的伐区,如今多是二茬林子。

如今这时候森林资源丰富,烧柴有的是,谁家捡柴火也不可能跑山里来挖树根。

那些大树被放倒后,树栅子也就是树根依旧留在原地没人破坏,有的第二年就会重新发出枝条。

这些重新发出来的枝条比较嫩,树叶也大,是狍子、鹿的最爱。

冬天大雪封地,苔藓地衣啥的都在雪地下吃不着,狍子和鹿就只能来二茬林子里啃食嫩枝条。

盛希平本来是想找一片适合的林子,设置点儿陷阱,下几個套子,不管是鹿还是狍子,弄几只留着过年就行。

结果刚走进一片二茬林子,盛希平就在雪地上发现了狍子留下的足迹,而且是新踪。

六七只狍子,应该是不久前,从这里经过。

“走这边,咱们先顺着脚印追过去看看。”

盛希平抬头看了看周围的山形地貌,心里大致有了判断,于是带着王建设等人,顺着脚印追踪。

“都小心点儿啊,别弄出太大动静,狍子的听力很好。”

狍子生性机敏,听力很好,一旦有点儿风吹草动,都会惊起来它们。

几个人顺着狍子的足迹往前走,小心翼翼追踪。

半路上,还看见了狍子停下来,啃食嫩枝条的痕迹,估计是这群狍子吃饱了之后,又往前走了。

众人都很有耐心,就这么一路顺着足迹向前,直到走出了这片二茬林子。

前面,是一大片天然的红松母树林,当初采伐时特地留下来的。

母树林未经采伐,林中草木茂盛,这样的地方,正适合动物休息小憩。

“我估计,那几只狍子就在这林子里头,它们吃饱了肯定要找地方卧下来休息。”盛希平指着前面这一大片红松母树林说道。

“这林子有点儿大,上头还有两处山垭口。

建设,你跟海宁,你俩顺着这边上去,守东边的垭口。维国,你跟志军去另一边,守住了。

不管那狍子朝那边跑,你们只要看见了就开枪打。”盛希平瞅了瞅周围的地形,立刻做出了分工安排。

得亏他们人多,可以多分出一股来,要是人少,今天这仗围就不好打了。

“对一下表,四十分钟之后我约莫你们差不多能到山顶,到时候我从这边往上撵。”

盛希平和王建设、陈维国三人都抬起手腕,对了下表,确认时间一致,然后拿两组人分开往山顶走。

盛希平这边,则是带着潘福生和盛希安,在原地休息了一阵,接着他们放慢脚步,顺着狍子的足迹往母树林里走。

大概走了十来分钟吧,盛希平停下来,抬腕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那两组应该能到指定位置了。

盛希平刚想说话,忽然前面传来了一些不寻常的声音,有点儿像是什么在吃东西那种,咯吱咯吱的动静。

虽然声音非常轻微,但盛希平听力极好,立刻就小心起来,顺着声音的来处往前面看去。

就在距离盛希平他们左前方三十多米的位置,一处十分茂密的灌木丛,几根枝条剧烈的抖动着。

盛希平一看,就知道那灌木丛后面有情况,于是立刻拉下枪栓,并且回头看了盛希安和潘福生一眼,不许他们出声儿。

盛希安和潘福生跟着盛希平进山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彼此间很有默契。

一见这样,就知道有情况,于是无声的朝着盛希平点点头。

盛希平回过头来,凝神打量那处灌木丛,同时尽量放慢的呼吸。

这片林子没采伐过,也没清林过,草木旺盛,盛希平也无法透过灌木丛,看清楚后面是什么。

于是,他端起枪,枪托抵在肩膀上,眼睛始终瞄着那处灌木丛。

就在盛希平刚刚往前走了五六步的时候,一个灰色的脑袋,从灌木丛中伸出来。

那家伙圆圆的脑袋,耳朵上面有两簇黑色长毛,跟天线似的。

这家伙胸前的毛红红的,那是被鲜血所染成,就连鼻子上面,也沾染了些许的血迹。

一双圆圆的黄眼睛,正泛着凶光看向盛希平。

山狸子,一只正在进食的山狸子。

这家伙并不知道打扰它进食的是猎人,估计还以为是什么动物呢。

所以它伸出脑袋的那一刻,还长大了嘴巴,朝着盛希平几个哈了一下,充满了恐吓的意味。

然而当它发现,对面来的不是其他动物,而是举着枪的猎人时,几乎是一瞬间,这家伙拱起身子就要跑。

有盛希平在,还能让它跑了?

不等山狸子纵身跃起,砰的一声枪响,一切结束,山狸子脑袋被击碎,倒地不起。

“没想到啊,竟然还有意外收获呢,今年这山狸子挺厚啊。”盛希平几步上前,用脚踢了踢地上死去的山狸子,嘟囔道。

“希平哥,厉害啊,一枪就打死只山狸子。这玩意儿可不好惹乎,三大王。”

潘福生和盛希安急忙忙跑过来,看着地上的山狸子,忍不住感叹道。

“赶巧了,它不知道正吃啥呢。走,过去看看。”

盛希平也挺好奇,不知道这山狸子刚才躲在树丛里吃啥。

于是两步上前,拨开灌木查看。

就见到灌木丛后面,几块动物的残块散落在血泊中,身上的肉和内脏,几乎被吃干净了。

只剩下几个蹄子,还有个睁着眼睛的狍子脑袋,无神的望向天空。

看那狍子头的大小,盛希平可以推断出,这只狍子也就二十来斤沉,应该是只幼崽。

估计是刚才狍子群经过此地的时候,被提前蹲守在草丛中的山狸子突袭,大狍子跑掉了,小狍子没能逃脱,遭了山狸子毒手。

“完蛋,今天够呛再有收获了。”盛希平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连忙端枪,朝天放了两枪。

“哥,咋地了?”盛希安见大哥开枪,不解的问道。

“刚才狍子群路过这里,被山狸子偷袭,一只小狍子没躲过去,被山狸子抓住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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