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哈哈大笑,叫道:“来得好。”说罢挥刀前就与宋果交战。
宋果从杜虎死状知晓管亥力大,于是也不与管亥斗力,长矛疾快如风,与管亥大刀稍触及走,更借精湛的马术与管亥打起游击来。一连十合管亥的大刀都不能碰到宋果长矛一次,加坐骑又稍逊宋果,不由气得哇哇大叫,破绽百出。
宋果觑得真切,却故作不知,直到又一次交锋之时,手中长矛猛然如毒蛇一般的弹射而出,望着管亥小腹狠狠刺去。
管亥吃了一惊,然而却艺高人胆大,双手一松,大刀顿时坠地,身子一扭,险险的避过来矛。不等宋果抽回长矛,左手前伸,大手便紧紧的握住矛柄。再顺势一送、一拉,宋果握矛不稳,气力更不如管亥为大,长矛立时被管亥夺走。
宋果大惊,就欲拔马逃走时,早有准备的管亥身子前倾,右手一探,抓住了宋果的牛皮腰带,就在宋果的战马前窜之时,猛然发力将其提起牵扯了过来,再大喝一声,一把将宋果摔在地。宋果正吃痛晕头转向之际,一把长矛已然架到了脖颈之间。
管亥傲然的说道:“鼠辈就是鼠辈,我一认真你就不成了。李蒙,你想救回宋果乎,想的话就痛痛快快与我军战一场,不然,爷爷就当场将宋果斩杀。”
李蒙正自犹疑,但仅剩的那名军司马悲愤的叫道:“将主,杜虎被斩,宋果被擒,四百儿郎被杀,你若就此退军,只恐军心大失矣。纵回去后主公与相国闻知,也非治将主一个辱军之罪也。”
李蒙一怔,是啊,麾下四大司马,一死一俘,阵亡四百精骑,却对敌方北海军没有半点的打击,若是回去,多少也是个辱没军声之罪。
需知董相国的性情喜胜厌败,麾下的十大校尉,李傕、郭汜、樊稠、张济四将因立下大功,将受大用矣。而原本勇冠三军的华雄,却因汜水关小败,就遭至董卓所怨,地位几将不保。
而剩下的几位,赵岑、王方无胜无败,还没有什么,段煨麾下两将远在长安看守后路,关东之事与他们无关。而自已远来陈留,破城六七处,大大的震慑了一番关东联军,此功本来不小,回去定会受到嘉奖。
只是自已返程之时却大意小负,折了两员司马与四百骑卒,而面对四千拦路的北海步卒居然不战自退。这情况要是传回董相国与主公杨定的耳中,还不知会传成什么样子呢。而震慑关东联军之功只怕也没了,这叫向来重利的李蒙如何接受得了。
只是看着北海军龟甲一般的军阵,李蒙又迟疑了,说道:“敌军大黄弩厉害,我部强自冲阵只怕折损太多,到时同样不好。”
那名军司马奇怪的看了李蒙一眼,说道:“大黄弩威力强劲,但只能直射,不能抛射,我部骑卒不是对手。但下马步战,前置大车阻挡,大黄弩将无用矣。敌军步弓虽众,但我军人人披有鱼鳞铁甲,可说无惧箭矢。只需以骑盾遮面,不理余箭,一意冲锋,只要两军交锋肉搏,区区北海军如何能阻我西凉勇士焉。”
李蒙听罢击掌哈哈大笑,又是摇头自嘲的说道:“本将早年也是步卒出身,多年统御骑卒,几乎把看家的步战本领都忘光了。你说得极对,大黄弩虽强,但亦有破解之法。我军人人披甲,何惧还不足半数披甲之杂兵。传令,令中军五百人卸下一百辆大车的财物,车厢蒙牛皮盾甲效仿武刚车,前来此地待命。今日我李蒙就以步战会一会何白的北海军。”
管亥望见李蒙军全部下马,准备交战之事,不由大喜,一矛将宋果敲晕,提起返回主阵,向付刑禀道:“都尉,末将幸不辱命,阵斩杜虎,生擒宋果。敌军已被我彻底激起了战心,如今要与我军交战,还望都尉早做安排。”
付刑大喜,赞道:“今日能破李蒙,多蒙管司马之功也。还请管司马暂且回军,准备大军交战之事物。”
付刑于阵中望见李蒙军骑卒多下马席地而坐,也不喂食战马,而是取食自用,心中不由大疑。骑卒战前不喂马,却喂自已,他们有这么饿么?是了,付刑猛醒,已军的阵形太窄太密,李蒙军骑卒难破,因此准备与已军进行步战,所以要加食好有气力。
下马步战,如此更好。到时黄忠领兵合围,不及乘马的你们只怕逃都无处可逃。付刑大喜,也下令全军将士原地席地坐下,自取干粮准备吃食。
按何白的要求,北海军一日分早中晚三餐。战时中餐不及准备,可以在早晨多多制作一种名为肉包子的新式食物。以面粉包裹肉菜蒸煮而成,一个一斤,方便好吃,深得士卒们的喜爱。北海军下于是自取肉包子,准备战前的最后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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