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识海中,小光头道。
“去看看?“杨昊道。
“那个……神识看看。“小光头说罢,倏地一下,就带着另外三个小家伙消失不见。
见怪不怪,杨昊也懒得多想,继续看向御书房。
见封无错的元神带着灰衣老者离去,熊磼复又看向楚皇,眼中的讥讽之色更浓。
“雍王,这也是你的意思?“楚皇看了一眼熊磼,坐回椅中,看向熊梧,语气极为平静地问道。
“父皇,儿臣……“熊梧又犹豫了一下,躬身道。
“父王,该做的,我都做了。“见熊梧还在犹豫,熊磼又皱了皱眉,说道.。其语气中,已经透出几分不耐。
“请父皇传位于儿臣!“熊梧一咬牙,低头说道。
这句话一说出,熊梧立即觉得全身一松,好似一块在心头压了几十年的千斤巨石终于被搬开了一般。
“呵呵!“楚皇闻言,不怒反笑。只是,他这一笑中,满是苍凉之意。
“请父皇传位于儿臣!“熊梧又说道。这一次,他的声音不仅比刚才那次大了许多,更透着一股决绝。而且,他的头也抬了起来,身体也站直了。
“传位于你?你看看这些!“楚皇指着熊梧身前的一堆卷宗,怒斥道:”就凭你做的这些事,朕将皇位传给你,你会把大楚带到哪里?!“
被楚皇怒斥,熊梧内心先是泛起一种早已深植于其身的根深蒂固的畏惧。继而,这种畏惧化为羞恼。
“父皇!”熊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抗声道。
这一声里面蕴含的愤怒是那么强烈,以至于楚皇和余怀恩同时都愣了。
几十年来,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熊梧以这样的口气称呼楚皇。
熊磼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父皇,儿臣做的这一切,为的是什么?为的不就是一个储君之位吗?这些事,儿臣不是不知道,更不是没有反省过。但是,不结党,不营私,没有朝中大臣们的支持,手无钱粮,儿臣拿什么来争这个储君之位?再者,这些年,儿臣为大楚做的事还少吗?与儿臣参政以来对大楚的贡献相比,这些卷宗里面的事,又算得了什么?父皇难道忘了,儿臣还有一个贤王的称号吗?”熊梧越说越溜,声音越来越大。
“你……你……”楚皇抬起手,指着熊梧,气得说不出话来。
“父皇,儿臣知道,您想问儿臣为什么一定要争这个储君之位。儿臣争的,并不只是一个大位而已。儿臣争的,是大楚的前途!太子生性孱弱,优柔寡断,若是父皇将大楚传于太子,太子能守得住大楚数百年基业吗?但儿臣可以做到!朝野内外,有多少人愿意跟着儿臣,父皇您难道不知道吗?您为什么就不愿意将储君之位传给儿臣?难道就因为太子比儿臣早生了几个月吗?”熊梧的神态变得激愤起来。
“你……咳咳,咳咳咳……”楚皇剧烈地咳嗽起来。
“殿下,您就少说两句吧!”余怀恩一边抹着楚皇的背脊,一边对雍王道。
“父皇!”许是见楚皇咳嗽得厉害,熊梧放缓语气,放低音量,说道:“儿臣知道,有些事,儿臣做得并不完美。但是,治天下,并不是每件事都可以完美的。就拿此次京师戒严的事来说,父皇真以为有用吗?自古士大夫治天下,有哪一个不徇私的?父皇如此大动干戈,还有谁愿意为官?谁来治天下?难道让那些贱民……”
“住口!”楚皇缓过气来,怒喝道:“畜牲!朕的亿万子民,在你眼中,就只是贱民吗?你吃的,你喝的,你用的,你贪赃枉法的,都是从哪里来的?!咳咳,咳咳咳……”
这一激动,楚皇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父皇!”被楚皇骂了一声畜牲,熊梧的脸涨得通红,又将嗓门给提上来了。
“殿下,够了!”余怀恩喝道。
“余怀恩,你一个奴才,也敢对本王大呼小叫?!”熊梧也怒了。
“殿下,老奴虽然只是一个奴才,却也知道君臣纲常,父子伦理!殿下如此顶撞万岁爷,置纲常伦理于何地?”余怀恩冷冷道。
“好奴才!竟然敢教训本王!磼儿,抓他过来!掌嘴!”熊梧怒喝道。
熊磼微微一笑,一抬手,凌空将余怀恩提起,直接提至熊梧身前。
“跪下!”熊梧喝道。
“殿下今日所作所为,不值得老奴一跪!”余怀恩瞪着熊梧,说道。
“跪下!”熊梧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余怀恩脸上,喝道。
“住手!”楚皇一边怒喝,一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朝着余怀恩和熊梧走来。
“不写传位诏书,你哪儿都别想去。”熊磼抬起另一只手,轻轻一挥,楚皇又跌坐回椅中。
“逆贼!”余怀恩奋力一挣,朝着熊磼扑去。
这一挣,虽然只是挪动了不到一步的距离,却险些挣脱了熊磼的控制。
“幼时就听说你这阉奴是宫中第一高手,果然有点儿门道。你跪下给父王认个错吧。我不难为你一个奴才。”熊磼微微一紧手,又将余怀恩牢牢控制住,笑道。
“欺君罔上,大逆不道,呸!”余怀恩身体不能动,只能狠狠啐道。
“不跪?“熊磼将手轻轻朝下一压,余怀恩的双腿立即弯了。
余怀恩用力将身体朝上挣扎,全身都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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