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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大汉不耐烦了,对我抱怨道:“你小子光动嘴皮子,不知道干活人的苦,你下来挖会行不?”

我没有生气,耐心回答:“我知道你们辛苦,没办法再坚持坚持吧!你们俩属龙合这孩子的属相,就得你们干。”

老皮也来帮腔,“对不住两位兄弟啦,张先生是阴阳大师,听他的准没错,算你们帮老哥哥我的忙!干完了,咱们好好搓一顿,拜托了。”

两个属龙的汉子还是没好气地抱怨。

“啥阴阳大师!我看阴阳蛋还差不多。”

“就是,要不是看在皮哥的面子,老子早不干了。”

老皮也没法只得代替他俩给我赔不是,我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吭声。

“欸,这头骨,我挖出来了,接着。”一块小孩的头骨从下面扔了来,被我接住。

“很好,就差最后一块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头骨拼到颈骨面。

“咦!奇怪!”我不由地心中一叹,这头盖骨怎么裂得缝?我很肯定,二毛不是头部着地摔死的,因为他盆骨尽碎,明显是臀部着地,看着头盖骨的裂缝像是被咬的。

“最后一块,这是最后一块!你快拿啊!”

“废话,这么大的蜈蚣缠着骨头,怎么拿?”

“拍死不就完了!”

听到了拍死两个字,我着急了大喊了声“不能杀”,可还是晚了,铁锹正正地拍下,直接将盘在骨头的蜈蚣拍成了一张薄片。

可诡异的是,这条小臂般长的蜈蚣却没有死,还在努力地扭动残躯,我一看就知道这蜈蚣有些修为。

拍蜈蚣的汉子也是个狠人,怒骂一声,又是几锹拍下,蜈蚣成了肉泥,一股腥味弥散在了空气里。

汉子根本没当回事一铁锹连蜈蚣的碎肉和二毛的骶骨撩出,扔到了我面前,还嘚瑟道:“最后一块。”

不远的草丛有了动静,我转眼看去,是一条三角脑袋的黑蛇往丛林里爬去。

“出什么事?”老皮问。

“没事,一条蛇,别去招它有剧毒!”我随口一回,开始打包二毛的骸骨。

等我们来到了不远处一块日照充足,略显干燥的山地时已经快十二点半了,我当下对他们说就在这里挖坑掩埋。

众人齐出手,没一会功夫就挖好了个长一米八宽一米深半米的方坑,铺了一张草席,将二毛的尸首整齐地排列好,再填土安葬。

一切都完毕了,我对着坟默背了一遍大悲咒,又往坟头插了根树枝对老皮说叫尽快刻好一块石碑立,才带着他们离开。

二毛他,终于可以入土为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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