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我们帮钱,那件事就是在自取欺辱,我们一直在赚任家的钱,自己身上的仨瓜俩连个零头都算不上,我瞬间觉得自己好蠢,怎么会有穷人接济富人的想法呢?
如果,京城的龙家人真是想要任氏集团的这几处楼盘和我师傅做的风水局,那等所有楼盘建设成了,风水局布好了再来夺走不是更直接吗?我又百思不得其解了。
到头来,还是任氏集团的当家人有眼力,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四少爷,你们师徒已经帮助任家够多的了,特别是我们任家的祖坟那件事,真的很感激你,但这件事情,你们真的帮不上忙,我知道你受风雷天师的临终嘱托,要尽力帮我们任家。您有这份心,我们任家就感激不尽了,后面的事情,您不用管了。”
他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想帮也没法帮了,主家的话说明白了,他认命,以后我们不用再费力帮忙了。
一时间整个大厅都陷入了安静,气氛有一种莫名的压抑,主家人无可奈何什么困难问题也不说,我们这种客家也只能客随主便,傻傻地站在屋里尴尬的不行。
一直这么尴尬下去也不是个事,硬耗着什么也解决不了,我只能是厚着我的脸皮把话说出来,甚至有点不礼貌,还有喧宾夺主的嫌疑。
“任董事长,你叫任桂良是吧?你难道真的心甘情愿让任氏集团被收购吗?那你太窝囊了,跟你说,任家计划的几个楼盘,不仅仅是你的事情,也是我师傅的事情。你想让我不管,我偏要管!”
我煞有介事的一番说辞,全屋子的人都朝我这边看了过来,不知道是为什么?平时的我一向谦卑有礼,今天却成了个没礼貌又没教养的无赖,这叫反其道而行之。
“四少爷,你不知道后面的人是谁?你是没办法想到后面的人有多强大,关键问题是,我们现在自己就撑不住了。”任桂良无奈地叹了叹气,站了起来,深邃的眼睛一闭再一睁,全是绝望。
“任董事长,我张若虚没什么大本事,我也不懂经商之道,但是我是个有骨气的人,就算我知道我必死,我也不会引颈待屠,至少要抗争一把。古语有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现在,任氏集团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你为什么要放弃?”
任桂良看了我一眼,啧啧地摇了摇头,似乎还是觉得我太年轻,才会把问题想得这么简单。然后,给我招了招手道:“好吧,四少爷不是外人,既然这样你就跟我进屋来,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我跟着他进了里屋,他坐在了沙发椅上,给我指示了一下,让我坐在沙发上,意味深长地说:“四少爷,你有所不知,任氏集团最近灾事不断,你不知道,我们也被卓荣集团举报了。你别看,凤凰城,白虎苑和青龙湾的楼房销售情况不错,但是,因为卓荣集团举报我们跟房地产局的负责人,有不正当的交易往来,而且拿到了证据,我们公司的账户已经被冻结了。接下来可能要面临巨额罚款,所以,任氏集团的资金出现了问题,虽然,北环赵陵铺的那片地已经拿到了,但,我们已经拿不出来钱找建筑公司来施工了,就连最后一道审批公文都拿不下来,所以……”
果然,还是我把问题想简单了,任桂良老先生是真的有麻烦了,还是大麻烦!不用京城龙家动手,任氏集团就先扛不住了,这也是能理解的,要盖楼做新项目,就得找房地产局的领导点头签字,审批手续才能下来。要说一点好处也不给人家,人家就给你把手续办了,那怎么可能?
是个房地产企业都跟地产局的领导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卓荣地产和任氏集团本来就是同业竞争的对手,在生意场上势同水火,彼此互相揭短,在正常不过。如果,这一次任氏集团不能平稳渡过劫难,那真就得等着被收购了。
“任桂良,跟我说心里话,你希望任氏集团被收购走吗?生意场上的事情,我张若虚不懂,不过,我师傅和你的关系,我是知道的,对我师傅说的话,你是言听计从。再说明白一点,任家是按照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拿的地,在建住宅小区的,那肯定是要配合我师傅布风水局,是泽润石厚市人民的好事!既然,我现在是极道派的当家人,我就有权力插手。”
这话一说出,任桂良的表情更凝重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下的确是任氏集团最困难的时候,我的话就像是一根尖刺扎进了他的内心,让他激动不已,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我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因为我的字典了没有“认命”这两个字,我只知道人定胜天,只要在尊重客观规律的前提下,尽最大力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就看任桂良跟不跟我说实话了,只要他犯的错误不足以让任氏集团万劫不复,是法律所能容忍的。那一切都来得及,我师傅既然跟任家合作,有这么大的一个计划,身为徒弟,我就一定要完成师傅的心愿。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是不是没有听我师傅的话?不然,你不会这么窘迫。你到底有什么把柄被你的对手拿捏了。”
我这话说完,任桂良彻底瘫软了,靠在沙发椅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半天才说出来一句话,“确实有难处,不瞒你说,我为了拿到赵陵铺那块地,确实给上头塞了钱,而且收我钱的那个人已经被抓起来调查了,任氏集团将要面临巨额罚款。”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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