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被折腾坏了的李娟睡醒了,她要我先去洗手间等着,等到她换好了衣服,叫我才能出来。
我二话没说,就按照她的吩咐走进了洗手间里面,一边洗漱一边等着李娟呼唤。
没等几分钟,她的一声“好啦”,我便从洗手间内走了出来。
看她那憔悴没有血色的脸,可想而知,她晚上是受到了怎样的折磨,也许她只是一整晚都把头蒙在被子里害怕,根本没睡着。
“李娟,你醒了就好,我先走了啊!”
我向她告了个别,转身就要离开,却又被她喊住了,“张若虚,你……你别……你别走!”
我很不解地问道:“还在害怕吗?没事的,天亮了,你啊好好洗把脸,回家吧!”
但她依旧不肯让我离开,还是恳求着我留下来陪她。
执拗不过的我只能继续在这里充当她的护花使者,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李娟和我闷在这间房内,我饿了点了两份外卖。还特意把饭端到了李娟的面前,问:“娟子,要不要吃点?”
她把饭推开,满怀歉意地问道:“张若虚,我有一种负罪感,我昨天就这么一走了之,邹兰和陈三军他们俩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他们肯定会很恨我吧!”
说完,她的眼泪汩汩地流了下来,哭哭啼啼地说:“我真不敢想象,要是邹兰和陈三军他们俩来找我,我该怎么办?作为朋友,我哪还有脸见她们呢?”
本以为李娟睡了一觉起来会精神好点,不再那么萎靡不振的,谁知道她还是疑神疑鬼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昨天我们从酒吧离开的时候,他们俩还在被鬼影环绕,我对于邹兰和陈三军他们俩,现在是否还活着都心存疑虑。
我们俩在这房间里待到了下午,李娟实在是饿得顶不住了,让我陪她匆匆去楼下的小餐馆里,点了一份鸡蛋炒饼吃下,又拉着我回到了酒店的房间里,继续休息。
也许是李娟的神经太过脆弱,总感觉邹兰和陈三军会过来找她,所以,还是疑神疑鬼的状态,明明是三十刚出头的清纯女人,如今却是落魄的样子。
到了晚上,李娟在我一个劲的安慰和劝说之下,总算是情绪稳定了下来,但还是忍不住地落泪自责。她不停地用纸巾擦拭泪水,圆柱形状的垃圾桶内外堆满了用过的纸巾。
后来,她还给自家公司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说是要请几天的假。我很明白,她做公关工作的,自己现在这个狼狈凄惨的状态,是真的不适合去做工作。
我看她这个样子实在是难受,于是开口建议道:“李娟,你老这样怎么行?长痛不如短痛,要不咱们做一件事吧,就是查清楚那家酒吧的事情,弄清楚了酒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故。这样,我们就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你也可以不再这么疑神疑鬼的,也好早日正常。”
“不瞒你说,我一宿没合眼了,我睡不着,只要把眼睛一闭上,满脑子都是酒吧里面那种可怕的景象。我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呢,只是我太害怕了,不敢跟你提。”
我表示理解,说道:“行,你说这话我懂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情得好好调查,还是先从网络查起吧,从明面上差不了,得走暗网的渠道,才能查出来。”
“那行,让我来吧!”李娟说完,就拿过来了手机开始查阅。
她对于互联网的搜索功能很熟练,毕竟是公关经理,这是基本功。很快,她在暗网里查到了三文身酒吧的注册信息。信息并不多,也不全,还都是最基本的情况介绍。
“三文身酒吧,于2009年8月7日正式营业,坐落于西安市古城街道xxx号第x栋三层,联系电话:1xxxxxxxxx……”
李娟对着手机喃喃地念着,开始抱怨道:“哎,什么有用的价值都没有,除了开得比较早以外,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想要了解的东西,根本查阅不到。”
随后,她又在暗网里面查询翻阅了好久关于三文身酒吧事故的新闻情况。
然而,时间没少花,查阅来查阅去,只得到了一个让人失望的结果,那就是一无所获。
“张若虚,怎么就查不到点有用的信息呢?会不会是由于事故不大,这个地方又小又偏僻,所以,才没有受到主流媒体网站的关注呢?”她还是很怀疑。
我摇了摇头说道:“暗网能查到的,只是你没用心找吧?其实,这家酒吧的事故是一起火灾,而且还不多也不少的烧死了三十个人,刚刚好三十个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你过来,我昨天就在暗网查阅了这家酒吧的新闻,我给你找出来看看。”
正当我用手机浏览器查找昨天的浏览历史的时候,却发现之前翻阅的网站怎么也打不开了。肯定是网安部门发现了不良信息,把这个网站给关闭了……
我也无奈了,只能摇着头说道:“现在,靠网络信息已经查不到了,只能通过警察线上的朋友去查了。也许,当地的警察知道这家酒吧的事故情况。”
在我的提醒下,她立刻想到了一个人,说:“当地的公安,咱们的大学同学,班长贾宋,他就是西安人,现在正好就是西安市局网安部门的负责人。刚好,怎么可以找他了解情况。”
“对,有道理,既然是当地公安的人,还是网络安全部门的负责人,那肯定会对辖区内的大小事物了若指掌。你赶紧打电话给贾宋吧,他肯定能帮上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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