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弗辞,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知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我已经诵念完了四章道德经了,却没有多少反应,道经确实让自己的心神安静了不少,可是却没感受到那个撞击钟的妖音减弱多少。钟声回荡侵入耳朵,久久不能散,而水池内的野寺坊却没受太多道德经的影响。
既然,我的木属道法在这里使用不了,那我就用一点道具对付你们,摸了摸腰间。还好,我的腰间还有些朱砂,那我就给你的池塘染个色。
我先是在池塘周边用朱砂画了六道驱字符,接着,就把剩下的朱砂一把全部灌入到了池塘里面,本来墨绿的池塘瞬间就被我的朱砂粉染成了鲜艳的血红色。毕竟朱砂是邪祟的克星,果然,池塘里面的野寺坊受不了啦,刚才还是钟声不断,现在确实呻吟层出不穷。
没过一会儿,一个大脑袋,驼背的近乎赤裸的和尚模样的妖怪从水里跳了出来。对着我愤怒地吼道:“够了啊,你到底是要干什么?你不讲武德啊,你念道德经对付不了我,就往池塘里面加朱砂,太可恶了。”
我更来气对着他吼道:“要说卑鄙,谁比得上你野寺坊,娥天丸知道我不好对付。就玩阴招,把我禁锢在了这座没人上香又收不到香火钱的寺庙。你本事佛门中人,却堕落成妖,为什么?不就是没人给上香火钱吗?好手好脚的人,干一点什么都不至于饿死,佛门中人等着别人施舍,要怪就怪自己懒。活着的时候就没有尊严,死了也是没有尊严,野寺坊说到底,你就是个失败者,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活着的时候,人们看不起你,死了成妖,连自己的妖族都看不起自己。”
“哼,不用你看得起,我念经,是我的事,你爱听不听。”
亏野寺坊出这种馊主意,还说念经,无非又是想用妖音消磨我,我又不傻,才不会坐以待毙呢!
我又在原地坐定,你念你的妖经,我诵我的道经。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我用背诵完了四章节的道德经,再看野寺坊的灵体融化地更多了,对啊,我是实体,不惧怕对方的妖音,就靠他这点妖力根本奈何不了我。反而,我的道经能伤害到灵体,难怪他越化越狠。既然这样,那我就继续,加大诵经的强度。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婴儿乎?涤除玄览,能无疵乎?爱民治国,能无智乎?天门开阖,能为雌乎?明白四达,能无为乎?生之畜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为玄德……”
又背诵完了两章,野寺坊的灵体已经不堪重负了,在地上滚了滚,哀求道:“大爷,我求你了,你不要再念了,求你不要念了。”
我心说:“这家伙受不了啦!快要化开了,而且这座寺庙也跟着虚无了,我懂了,只要搞定你这个灵体,我就可以出去了。那我更不能停。”
我继续背诵道经,他实在是受不了啦,正想再下池塘,却被朱砂干扰得不敢再下水,他刚一碰触,身子就冒烟。最后,只能在我诵经声音中,化成了血水。
他覆灭的那一刻,刚好水底传来了一抹亮光,碎生宝剑又有了感应。原来,这个寺庙的连接口就在这池塘的底部啊!这个寺庙的外围结界也暴露了出来,既然这样,那我就来个由内破坏。
我挥舞起来了红色的碎生宝剑,一记劈砍下来,野寺坊的寺庙的结界被我从内劈开了,只听见一声剧烈的震动,我跳了出去。转身再看,我已经出来了,野寺坊的肚子被我破开了个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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