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贵笑道:“皇上心思,岂是奴婢可以揣摩的?”
也是,朱元璋的心思岂是那么容易揣摩的!
猜对猜错,都不是什么好事!
蓝斌没在多问,拱手道:“那就有劳吕公公了!”
“蓝百户客气了,杂家分内之事而已!”
吕贵笑了笑,唤来宦官将准备好的木板,抬到蓝斌面前,又让蓝斌趴在上面后,一边让宦官抬出宫,一边道:“蓝百户,都看着呢!”
都看着?
难道让我被抬着,一路叫唤着回去?
很羞耻的好吧!我不要面子吗?
蓝斌想到众目睽睽之下,一路哀嚎出宫,就一个寒颤:“公公,不用了吧?”
“蓝百户,忍忍,莫让奴婢为难!”吕贵是个人精,哪能不知蓝斌意思,隐晦道。
也罢!挨了二十大板,一点反应都没有,岂不是告诉别人,行刑的宦官放水?
那俩宦官和我无冤无仇,何必害人性命。
再说了,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蓝斌想通,开始哼哼唧唧叫唤起来,时而还爆两句粗口,让抬着他的宦官慢点等等。
一路随行的吕贵,满意的点了点头,蓝百户虽年幼,却心思敏捷,这么快就明白了杂家意思,难怪他小小年纪,却深得皇上、太子殿下的看重。
蓝家有此子,可保蓝家五代富贵。
很快,蓝斌一行人出了宫。
宫外等候的周四,看到蓝斌被抬了出来,吓了一跳,快速来到蓝斌前,慌里忙张道:“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他明明听说蓝斌在朝堂上,舌战御史,将御史说的哑口无言。皇上更是当众力挺蓝斌,还质疑陈俊柏心怀叵测,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
怎么转过头,蓝斌就挨了板子。
“没看见我挨板子吗?还问!”蓝斌停下哀嚎,没好气道。
周四看了看蓝斌屁股位置,裤子都打烂了,隐约还有红红血迹,以为皇上出尔反尔,朝堂上没计较蓝斌打陈俊柏闷棍的事。
私下却打蓝斌板子,自责道:“少爷,都是我不好,害你…”
“闭嘴,还不抬我回马车上,费什么话!”蓝斌瞪着眼道。
“是,少爷!”
周四一听,顾不上自责,慌里忙张的搭把手,和宦官们一起将蓝斌抬到马车上,放好,拉上马车门帘。
吕贵等宦官,没有多言,径直返回皇宫。
周四则招呼着车夫赶马车回府之余,上了马车,准备照顾蓝斌。
而当他刚上马车,入眼看见蓝斌从木板上爬了起来,扯出马车上的软垫,轻轻坐在上面,不禁有些懵:“少爷,你不是挨板子了吗?怎么…”
他可是见过侯爷蓝玉挨皇上,或是太子的板子的模样,次次屁股都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次次都要在床上躺个一两个月养伤。
哪像蓝斌,挨了板子,居然能马上坐下。
这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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