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沈颂的手按住了自己的折扇,百世骧有些奇怪地看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你的两个孩子应该已经出去了。”
百世骧点点头:“在我见你之前,我已经目送他们被送了出去。”
“那么你就留在这里陪我吧。”
百世骧奇道:“你要留我?”
沈颂抬起头看着他道:“孟峰不放心你,他觉得这个时候不能把你这个不确定因素放在外面。”
百世骧脸上露出一副好笑的神情:“若说谋略,我尚惧你几分,但要拦我,凭你还不行。”
说完,百世骧猛地站起,对着沈颂胸口出了一拳,沈颂双腿一蹬,连带着椅子向后仰去,靠在了身后的书架上,躲过了这一击。
百世骧这一击只是虚晃,目的还是为了拿回折扇。
见百世骧拿回了扇了,沈颂道:“你本可以不管这把扇子直接离开,看来这扇子对你有很重要的意义。”
“这就不劳烦沈兄操心了。”百世骧淡淡道,他掸了下衣服上的灰尘,拱手道:“告辞!”
百世骧打开书房的门后,突然双眼一缩,急忙又将房门关闭。
房门外,几十名军士正手持弓弩伏在围墙上,瞄准着房门。
百世骧转头对着仍坐在那里的孟峰寒声道:“孟峰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
沈颂耸了耸肩:“至少是把我控制住了。”
百世骧眼神微眯,盯着他道:“他困不住我,因为他不可能会看着你死。”
沈颂知道百世骧想拿他当作挡箭牌,沈颂的脸上露出一丝玩味地笑容:“你的想法很好,但是你觉得你真能打得过我?”
百世骧看着沈颂肥硕的身躯,轻蔑一笑,手持扇柄打了过来。
沈颂起身以拳脚相接,二人相斗片刻,分离了开来。
百世骧见沈颂拳风猛烈,脚步沉稳,动作刚劲有力,与他那肥胖的身躯显得格格不入,不禁对沈颂另眼相看。
“帝国军营的军体拳?你进过军队?”百世骧有些意外,据他所知,沈家的人一向不与帝国军部产生交集。
沈颂微笑道:“现在你还要继续吗?”
“军体拳罢了,又不是什么厉害的武技,方才只是我一时疏忽,再来!”百世骧冷声道,复而冲上前去。
百世骧一记左冲拳直奔沈颂头部击来,沈颂见状迅速屈膝下潜,同时伸出了右脚落于百世骧左足之后,左手抓按住了他的左膝,右臂沿着百世骧的左腿内侧伸进档内,别住了百世骧的右膝窝处。
百世骧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肥胖的沈颂手脚居然如此灵活,他急急向后一退,想抽出左腿,可此时为时已晚。
见百世骧有意后退,重心已然不稳,沈颂立刻用头部顶住了百世骧的胸口,向前撞去。
嘭!
百世骧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沈颂此时悄然起身,坐回到了椅子上。
百世骧被摔得有些七荤八素,他躺在了地上,回味着方才沈颂的拳脚并用,他喃喃问道:“我们中原的拳脚向来讲究直来直去,你这是什么鬼身法?难道也是军营里的?”
“这是西戎的搏术。”
“西戎搏术?”百世骧呆了呆。
“举之如飞鸟,动之如雷电,发之如风雨,莫挡其前,莫害其后,独出独入,莫敢禁围。”说罢,沈颂接着解释道:“西戎与我中原不同,西戎多兽,当地百姓便从和野兽格斗中的动作中提炼了一种以拳打、脚踢、绊摔、擒拿为主的武技,这便是西戎搏术,若论武器搏斗和持久作战,西戎人不如我中原人,但若论近身肉搏缠斗,我们中原人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既然是西戎搏术,那为什么你会?难道你去过西戎?”百世骧诧异道。
不知想到了什么,沈颂的神情有些落寞,他低声道:“现在你还想挟持我离开吗?”
百世骧从地上爬起,苦笑了一声:“这西戎搏术被你说的这么厉害,我再尝试也是自讨苦吃。”他皱着眉看着自己的长袍,而后将其脱下。
沈颂见状心道:“都说百世骧素来洁癖,现在看来传言不假。”看着百世骧愁眉苦脸的样子,沈颂有些疑惑:“你的儿女都已经出了城,你还这么急着出去做什么?在这里和我等着事情结束不好?”
百世骧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沈颂奇道:“莫非你真要去城外通知朝廷?”
百世骧道:“当然!若让那九曲的前朝叛逆进入东夷山林,今后必然后患无穷,整个东直隶从此都不会太平!”
沈颂静静地看着他,看他不似作伪的样子,沈颂道:“你和你父亲真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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