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南荣复无恙,南荣浦松了一口气,可独孤靖随后的话又让他犯了难,让自己处置南荣复?怎么处置?
靖王知道自己不可能会选择杀他,可其他的处理方式也未免太轻了些,靖王这是打算要让自己在其他地方让步,看来南荣部这次不出点血靖王是不会满意的了。
南荣浦咬了咬牙,说道:“南荣复是我南荣部的人,我南荣部愿为他承担责任,我部愿为东大营提供一年粮饷,另外南偃城外的兵寨可让出给靖王驻军,南荣复此次犯下大过,我向靖王保证他今后只呆在圣堂之中,不会再出现在靖王面前。”
独孤靖神色古怪地看了南荣浦一眼,而后点了点头:“老族长都如此说了,我岂能不放人?不过还是请老族长写下字据,以堵我营中众将之口。”
南荣浦有些意外,靖王这只老狐狸何时这么好说话了,他急急思索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于是在靖王的注视下,南荣浦写下了字据,盖上了自己的族长大印。
“好!”独孤靖露出了一副奸商的笑容,他对着下属招手道:“来人,将南荣复带到这里交给老族长!”
“靖王,不好了!那南荣复不知何时打伤了我们的人,已经逃走了!”
“什么?!”独孤靖脸上出现震怒之色,他瞥了一眼南荣浦,让南荣浦不禁心中一寒。
“带我过去看看!”
独孤靖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南荣浦心中叫了一声苦,紧跟在他的后面。
战俘营中,东大营的护卫东倒西歪地晕倒在地上,每个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流着鲜血,不过好在没有人死亡,看来南荣复还是没有将事情做绝,这让一直提心吊胆的南荣浦不禁松了一口气。
南荣浦赶紧道:“靖王勿怒,请将这些伤兵交给我,我部会对他们悉心照料。”
靖王脸色有些难看,没有说话。
南荣浦见状继续道:“我部会给他们钱财补偿,保证他们和他们的家眷这辈子衣食无忧。”
靖王脸色稍霁,他沉声道:“那方才签下的这字据?”
南荣复心中暗骂一声,他紧忙道:“当然算数,这南荣复现在不是离开了?”说是这样说,南荣浦此时却是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南荣复能走,自己何必提起此事?
靖王脸上露出了微笑:“老族长这么说了,我也不为难贵部,来人!带着我的令牌随老族长回去,将我们‘保护’南荣兵寨的锋营都带回来!”
……
南荣复奔走于平原之上,因为换上了东大营的衣服,所以往来的骑兵并没有对其起疑。
约莫半个时辰,累极的南荣复来到了一个溪边,他狂饮着溪水,补充着水分,心中忧虑:“不成!虽说我走的是近路,但还是太慢,况且独孤邵早我两日出发,这么下去我跑到圣山之时,他们早已得手。”
南荣复心中叫苦,如果自己走官道,或许还能抢下一匹战马,骑马而行可比自己徒步要快上几倍了,可这人迹罕至的小道,会有战马出现吗?
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还未让南荣复多想,一阵马蹄声便从远处传来。
南荣复心中一喜,朝着远方看去,只见一个布衣打扮的人骑着一匹枣红色的战马正沿溪前进。
“马匪?”南荣复心中疑惑,马匪怎么跑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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