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知道云长吉如果真留了值钱东西,云家也不会败落至此。
大厅里,气氛突然变得凝重。
云缺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尽管嘴角还挂着些许笑意,但那笑容说不出的冷冽。
“你真想看?”云缺声音平淡的道。
牧贵觉得后脊梁有点发寒,一时竟被个少年震慑,他咬牙喝道:
“废话少说!你还有什么比法宝值钱的东西,大可拿出来瞧瞧!老夫只求个心服口服!”
云缺缓缓点了点头,右手伸向腰间的储物袋。
凝重的气氛中,隐约浮现出莫名的凶险。
在牧家众人看来,眼前的少年仿佛玩腻的游龙,即将要朝着鱼虾们张开锋利的爪牙。
尽管明知是错觉,但牧家众人从云缺身上确确实实体会到一种危险的感觉。
蹬蹬蹬!
牧青瑶几步上前,牢牢抓住了云缺的手。
“他还有我!”
牧青瑶面对着牧家一众长辈,牵住云缺的手,与云缺并肩。
牧贵等人全部愣住,就连牧轻舟也一时怔住。
在外面牵牵手其实算不得大事,但这里是牧府,所有牧家的长辈都在场,牧青瑶牵手的举动,表明她站在云缺这边,宁肯为了一个外人而抗衡牧家!
而云缺有了牧青瑶,即便他只有一件法宝,在牧家两件法宝的压制下也可轻易翻身。
牧家大小姐,剑宫南院第一剑子,百年来天赋最高的天之骄子,燕国第一的美人,如此众多名衔,牧青瑶本身的价值自然不在区区一件法宝之下。
迎着满屋诧异的目光,牧青瑶漠然轻语道:“我应该值一件法宝了。”
哗!
安静的大厅内骤然喧哗,冷哼声咳嗽声喷茶声同时出现。
堂堂牧家大小姐,居然自比法宝,而且还是云缺的法宝!
这不摆明了是人家的人了吗!
一屋的嘈杂中,云缺微笑了起来,对身旁的女孩道:“不,你比法宝值钱。”
于是下一刻,屋子里的牧家老辈们更酸了。
牧青瑶没有扭头,倔强的面对着一屋长辈,可是俏脸上却微微泛红,一颗心儿乱跳。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牧贵恼怒交加的喝道:“牧轻舟!看看你养的好闺女,胳膊肘往外拐居然向着外人!女生外向果然不假啊!”
始终没说话的牧轻舟咳嗽了一声,道:“我养的闺女从小知书达理,断然不会做出有辱家门之事。”
牧贵阴险骂道:“还不有辱家门?你看看她在做什么!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把自己比作法宝送人不说,与别的男人拉拉扯扯,还不松手,让人看笑话吗!”
“有么?”牧轻舟看了看云缺,笑道:“三叔的记性果然有点差,云缺又不是外人,他与青瑶从小有婚约,牵个手有什么关系。”
牧贵气得无以复加,他最见不得牧青瑶和别人亲近,因为越是如此,他的外孙就越没机会。
“当然有关系!这门婚事我不同意!他们云家别想娶走牧家任何一个女人!连丫鬟都不给!”牧贵歇斯底里的吼道,气得须发皆张。
他现在完全属于撒泼了。
云缺笑了笑,另一只手再次探向储物袋。
牧青瑶立刻紧张起来,凝望着云缺的眼睛,摇了摇头。
云缺也望着牧青瑶的眼眸,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本以为的心有灵犀,在这一刻出了点小问题。
灵犀不见了。
牧青瑶对摇头和点头的理解是:
别拿盲蛇。
好的。
云缺对摇头和点头的理解是:
别给牧贵那老东西留情。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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