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缺望着窗外夜幕,低语道:“缥缈阁在牧家矿场外的人手不是在把守矿场,而是在帮蛮人放哨,帮牧晚把风,帮牧家彻底坐实串通蛮族的罪名。”
真正串通蛮族的不是牧家,而是缥缈阁!
“缥缈阁行事诡秘,极其谨慎,想要抓住他们的把柄并不容易,即便明知私底下是他们串通蛮族,只要没有证据,就搬不倒人家,即便拿出证据,人家也能改弦易张,颠倒黑白。”周元良无奈道。
云缺默然无语。
猜测是没用的,涉及到国师那等人物,绝非一些捕风捉影的说辞就能撼动。
冒然出手,只会惹来对方的杀意。
朝廷言官无数,天天进谏,也没看有几人因此获罪,又何况是统管缥缈阁的国师。
云缺之前在国公府喜宴上见过一次魏墨城,只觉得此人沉稳老练,心机深沉,没想到是个如此棘手的人物。
云缺更没想到的是,
看似繁华的燕国居然糜烂到如此程度,已经到了大厦将倾之时。
“衙内有没有想过利用剑宫,与缥缈阁抗衡一二。”云缺道。
“用处不大,长老们不可能插手朝政,这是上宗的规矩,没人敢违背,朝代更迭与剑宫无关,即便蛮族兵临城下,甚至占领整个燕国,剑宫依旧是剑宫,大不了改个名字而已。”
周元良叹气道:
“剑徒中绝大多数都是燕国之人,他们的家人都在燕国,谁肯愿意冒险去对抗缥缈阁,难道不怕缥缈阁报复么。”
“缥缈阁不除,大燕早晚完蛋。”云缺无奈道。
他自己的力量太过渺小,还抗衡不动庞然大物般的缥缈阁,即便明知国师图谋不轨,也没什么好办法。
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当朝首辅与豫国公的文武之约,希望那两位老者能替燕国挽回最后的生机。
“归根结底,还是我们修为不足,若能结丹,我早杀进缥缈阁,把魏墨城揪出来严刑拷打,不怕他不招!”
周元良恨声道:“所以这次剑子之争,本衙内不会再留手,我要冲进筑基境!”
剑宫历年来的剑子之争,争的不仅是名头,还有惊人的好处。
进阶筑基境最关键的丹药筑基丹,便是奖励之一。
“我看好你。”
云缺笑了笑,望向窗外长街。
由于坐在酒楼第三层,视线极好,城内灯火通明,街上行人如织。
再远处,是金碧辉煌占地极广的皇宫。
在皇宫后方,皇城最中心的位置,屹立着一座高大的建筑。
那是一柄剑。
一柄金色的巨剑,完全由铜铁打造,高有接近十丈。
“天子剑……”
云缺望着远方巨剑,轻声呢喃。
天子剑尚未完工,已经大致完成了九成,还差最后的剑尖部分。
能看到无数铁锁悬在剑体上,工匠们日以继夜的劳碌着,不眠不休替皇帝打造着这柄国运之剑。
远处的天子剑,让云缺陷入沉思。
一切阴谋的始作俑者、搅动暗流的幕后黑手,极有可能就是国师!
魏墨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天子剑的用处又是什么?
缥缈阁与蛮族之间到底有何关联?
种种疑问,浮现于心间,只是没有任何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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