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故意不小心的。”
感受到寒气凛冽,哈斯塔脖子微缩,身子坐直,回答得很老实。
“……”
莎伦原本积攒起来的寒气,又在这一瞬间减弱了许多。
她深呼吸一口气,俏脸生寒,美目生煞,冷冷说道:“你意思是说,你是故意用这种故事来敷衍我?”
“这不算敷衍,我同样编的很用心。”
“……编的?”
“是啊,除了现实发生的事情,基本上所有故事都是人为编纂而成,完全据实记录那叫做历史。”
“你很会狡辩。”
莎伦算是看出来了,自己是很难在这种问题上逮到哈斯塔的短处,他也确实是故意编出这个混乱的故事。
这是为了一报自己上一次戏弄他的事情?
想到自己上一次趁着玩游戏的功夫,顺道在哈斯塔脸上画个猫脸,心情瞬间又好了许多。
最终她说道:“这個故事不行,你重新想一个。”
哈斯塔含笑道:“可以,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
“多久?”
“半个小时吧。”
“……”
莎伦只觉得哈斯塔那张笑脸此刻有点欠揍。
“那还不赶紧去写。”
说完这句话,莎伦小姐身影就从镜子里面消失。
沙发上,哈斯塔脸上保持着淡淡笑意,心中却很想笑出声。
天知道他刚才忍笑忍得有多么难受,什么小蓝帽与狼外婆,都是他临时编纂出来逗一逗莎伦。
谁让她上一次在自己脸上画猫脸的。
而且看着莎伦如木偶般的脸上出现明显的情绪起伏,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勉强平复心情的哈斯塔,来到书桌前,开始构思一则短篇故事小说。
如果没有罗塞尔珠玉在前,那他可以编出很多童话故事,可为了不跟罗塞尔所讲的故事撞车,他只能讲一些诡秘世界本土化的童话故事。
而这确实需要一点时间,半个小时对他来说还是略有富余。
大概二十分钟后,他就已经构思好一个全新的故事,应该也符合莎伦的喜好。
等时间来到半小时左右,哈斯塔才从书桌走到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镜子,喊道:“莎伦小姐,你还在吗?”
光滑镜面轻轻闪了一下光芒,莎伦的并没有显露出身影,只是用一道光示意自己还没有离去。
这是因为自己刚才所讲的故事生气了?
哈斯塔也觉得那个乱七八糟的故事,确实很讨打。
他坐在沙发上,将那张纸摊在自己的大腿上,整理一下思绪说道:“我这一次所讲的故事名为木偶奇遇记。”
仅是这个故事名称,就让莎伦从镜子里面显露出身影来,但她没有开口打扰此刻的哈斯塔,生怕惊扰到他接下来要讲的故事。
“在一个遥远的国度,位于郊外的贫民区有这样的一家人,一家共有五口,父母与三个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
“父亲在附近的工厂从事体力工作,母亲在家里糊些火柴盒卖钱补贴家用,日子虽然辛苦,可一家人整整齐齐,齐心为好日子奋斗,也还算幸福。”
“三个孩子稍微长大之后,女孩留在家里帮助母亲做些简易的家庭工作,大的那个男孩已经学着自己父亲外出工作赚钱,小的那个男孩年龄比较小,正在外面上课,手工课。”
“听老师说,只要能学好一门手艺,那么就算以后在外面四处流浪,也不怕养不活自己。”
“小男孩学的是一门制作木偶的手艺,他喜欢像马戏团里面的表演一样,通过几条丝线,就能操纵着木偶做出各种动作,还能用油彩在每一个木偶的脸上描绘出不同的情绪,它们的喜怒哀乐都完全取决于他的心情与想法。”
“因为喜欢,所以小男孩学得很认真,很快就从老师那里学会他的手艺,甚至他制作木偶的手艺已经超过自己的老师。”
“他的老师很欣慰,在结束教导他的时候,给了上了最后一门课,老师告诉小男孩,真正的木偶大师,他们所制造出来的木偶是活的,是具备自己的意识与思考的独立生命体,而不是毫无生气的寻常木偶。”
“制作出拥有生命的木偶成为小男孩此后奋斗的方向,可过了好几年,小男孩已经长大成为一位青年,他还是无法制作拥有生命的木偶,这让他很沮丧,甚至一度怀疑具备生命的木偶是不是真的存在。”
“直到那一天,他的父亲在工厂工作时不小心出了事故死去,望着躺在床上,被白布盖着身体,已经完全失去生命的父亲,他的心也被抽空了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他浑身如遭雷击,像是突然顿悟了一般,他跑了出去,将自己锁在平日用来制作木偶的木屋里面,并从里面上了锁。”
“他的亲人都认为他是伤心过度,也就由着他躲在木屋里面,直到他父亲死后的第七天,他才从木屋里面走出来,而在他的身后跟着他的父亲。”
“他的家人们震惊发现这个所谓的父亲是一个雕刻得栩栩如生的木偶,可这个木偶父亲能走能跳,会开口说话,会有自己的思考,除了不需要吃饭以外,他跟一般人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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