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还没有干拉磨的,没有一麻袋一麻袋的钱,徐爷能这么干?
菩萨行善,且得要香火。
说话间,不远处突突的冒起了黑烟。
伙计尴尬:“没准哪个富户的宅子,让人给点了,流民太多,防不胜防。”
古来嘿嘿一笑:“这是农奴翻身,富人遭殃啊!”
伙计不屑:“流民草寇,乌合之众,红了眼,同伙都杀,跑徐爷地盘闹事,我看是活到头了。”
古来叹气,低头喝酒。
今日的桃花酿,有些苦涩。
……
下午的几个活忙完了,天色尚早。
古来往回春堂走去。
前几日,见春桃脸色苍白,古来给她把了一回脉。
是长期忧虑淤积,导致月事混乱,分泌失和,女人的病。
古来不便明说,给她抓几副药。
进了回春堂,店里坐几个人,满脸凶相,身上是刀伤。
老板药回春,站在柜台里胆战心惊,不停冒汗。
跟前坐个少年,倒是气定神闲,给伤者包裹伤处。
古来留心看着,若是打劫医馆,他得伸把手。
救死扶伤,行的是大善。
片刻后,并无异常,是自己多心了。
想来也是,谁都有个马高镫短,不管哪条道,大夫可得敬着。
于是走过去,把方子递给药回春。
药回春接过来,看了一眼。
“这方子,是谁给开的?”
古来问:“有何不妥?”
药回春道:“没见这么开的,我还拿不准,儿啊,你来看看。”
那少年包扎好,伤者走出店去。
从父亲手里接过药方,少年陷入沉思,奇怪的看着古来:“药方是先生开的么?”
少年是药回春的儿子,医道上,天赋异禀,药回春对他寄予厚望。
自他出生,给起了个极为霸气的名字,叫做药王孙。
古来听药王孙问他,点点头:“抓就是了。”
药方是从《奇方册解锁的,他们不知,古来也不好解释。
药王孙不再犹豫,照着方子,给古来抓药。
古来接过药,药王孙开口问:“先生怎么称呼?”
脸上很恭敬。
古来答:“书生而已,叫古来。”
药王孙道:“今日这药,就不收先生钱了,有个不情之请。”
古来道:“请讲。”
药王孙道:“先生的方子,为何要这么开?”
古来也不藏私,照着《奇方册的论述,背了一遍。
初时觉得,古来说的有几分道理,越到后面,越不是那意思。
药王孙惊的目瞪口呆,身体不停的发抖,读十几年医书,忽然变井底之蛙了。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神奇的医术。
恨手上没拿笔,没能记下来。
古来说完,要出去,药王孙追上去。
“先生这方子,有造化之妙,令人大开眼界,不知先生住在何处,闲来无事,能否与先生讨教?”
许是觉得要求过分,又补了一句。
“先生抓药,回春堂分文不取。”
古来道:“小先生客气了,你既是有心人,区区几个方子,我如何会吝啬。”
打进来,那几个伤者,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药王孙给他们医治,也算医者仁心,处乱不惊的气度,颇让人欣赏。
古来心中挺喜欢。
药王孙能看懂他的方子,确实算个可造之材。
药王孙听古来应了,撩起褂子想跪。
古来赶紧扶住:“我们以朋友相交,小先生不必如此。”
古来说的恳切。
药王孙眼中落寞,能与古来这样的异人相交,也足够了。
出了回春堂,古来到了长街。
馄饨店已经关了。
古来看天色,离天黑,还差着一个多时辰呢。
春桃这么早就关店。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古来走快了一些,往安平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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