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问能想到办法,是不是真的。
“叔叔,那个船长在偷偷看你!”
小梨涡刚要再问,忽然指着王六斤。
王六斤确实在船舱门口站着,眼巴巴的看着,好像有事。
小赵道:“掌柜的,赶紧过去啊,好不容易遇到仙人。”
王六斤道:“先生说他不是仙人!”
小赵道:“不是仙人,必定是高人,能养鬼灵,还不能治少爷的病?”
古来高声道:“王掌柜有事?”
王六斤闻声,赶紧走了过来,左顾右盼,问道:“小梨涡姑娘还在?”
古来瞄一眼小梨涡。
“你又看不到,就当她不在吧。”
王六斤见古来扭头,就知道,那鬼灵肯定在身边。
说句不太恰当的。
好像洗澡被人偷窥,王六斤心道。
虽然他的年龄、身材、长相,就算洗澡不关门,也不会有人看。
“老朽有一事求先生。”
古来示意他讲。
“老朽年四十时,得了一子,叫王振声,今年一十有六,去年患了一种怪病,至今难愈。”
“浑身疲软,筋骨酸胀,初时诊断,以为是受了风寒。”
“可慢慢的,竟卧床不起,不能行动。求了无数大夫,一筹莫展。”
古来道:“我不曾见过令郎,如何诊治?”
王六斤道:“这……”
古来道:“可有令郎随身之物?”
王六斤赶紧道:“有有,我带着犬子的头发,每到一处,便为他求香拜访。”
于是从怀中掏出儿子的发丝。
古来将发丝平放在案子上,伸出三根手指按上。
王六斤不知所以,眼睛看直了!
这是诊脉么?
还是在开玩笑?
几百里外的燕城,一个宅子的一个床榻上,躺着一个枯瘦如柴的少年。
好像胳膊被人按住了。
侧头看时,并无人,眼中露出惊奇。
古来道:“令郎是不是习武,喜欢骑马射箭,舞些拳棒?”
王六斤眼中放光:“对对对,犬子尚武,学些拳脚,先生可知何病?”
古来道:“风寒入了骨髓,应当是附骨疮。”
王六斤将信将疑:“隔数百里,先生能在发丝上诊脉?”
古来道:“小把戏而已,王掌柜可是不信?”
王六斤跪下来:“先生的话,岂敢不信,可还有救?”
不管是不是蒙人,死马当活马医吧。
古来道:“王掌柜不妨取些纸笔,我给你写个方子,抓来,一日一服,三五天便可见效。”
王六斤迟疑,欲言又止。
笔墨纸砚,古来跟前不就有么,干嘛还要让他准备。
莫非吝啬几张纸?
古来这样的气度,也不像啊。
神仙会是铁公鸡么?
古来见他不动,笑着说:“这纸写的方子,王掌柜看不了。”
说着提笔落字。
那纸上的字,下个笔画刚落,上个笔画便消失了。
古来写了几个字,王六斤愣是一个都没看见。
他留心记了几个笔画,可拼不成字,王六斤可以肯定,那字他肯定认识。
不知为何,就是念不出是什么字。
这才惊的想跪下:“老汉冒犯了,竟与先生索取仙纸,请先生降罪!”
古来道:“王掌柜切莫如此,纸笔确实有些古怪,吓着您了,还请取些纸笔来,可好?”
王六斤赶紧称诺,回船舱,取了笔墨纸砚,给古来铺开。
古来略加思索,将方子写上,递给王六斤。
王六斤恭敬的接过来,退了回去。
也不敢再叨扰古来。
……
又两日,将黄昏,霞光满江。
小梨涡不停的抽鼻子。
古来问:“闻到什么了?”
小梨涡道:“血腥味!”
眼睛不由的看向江面,依稀有漂流物。
“叔叔,那飘着一个人!”
小梨涡大喊了一句,指着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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