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山那得枝和合,
豆泣堪伤肉自剜。
杜老固知怀弟妹,
醉愁想更忆幽州。
三日后,刘备大军抵达雒县。四万大军,安营扎寨,围三缺一。
“诸位,这是汉升截获的刘焉回援命令,传阅一番!”刘备将截获的信件交给众人传阅。
“主公!法正有要事禀告!”
“哦,孝直请说!”刘备正等众人传阅,以商讨战事。
“主公!家父刚刚传来密信!事关重大,请主公速做安排!”法正恭敬的将一张棉布递给刘备,心中却是无限感慨,父亲终于认可了自己的做法,冒着身死族灭的风险传递军情。
“嗯?刘焉背疽,卧病在床,命不久矣;刘瑁受命,征兵三万,召回三将;暗连荆州,两面夹击,偷袭宣汉!”刘备逐句念出,而后大惊而起,“黄权!速将此信八百里加急传于军师!”
“诺!”黄权见刘备如此急色,立即领命而去。
“大哥,何事如此惊慌?”关羽见状,急忙问道,黄忠、朱灵、张松、张裔等人亦看着刘备。刘备见状,便命法正告之众人,随即议论四起。
“主公,不知如何应对?这刘焉病而不死,竟想出如此毒计,待城破之日,定当灭之全族!”朱灵听闻军情,竟引荆州攻太史慈,心中大怒。
“无妨!”刘备平复心情,想起汉中之夜里,与太史慈、贾诩预料的最坏情形出现了!“刘焉病重、刘瑁接位、召回外军、固守待援皆在两位军师意料之中,唯有刘焉竟舍得引刘表入蜀,欲在蜀地呈三足鼎立之局!真乃愚蠢!刘表,八骏之一,岂能那么容易糊弄!”
“主公!定是刘焉那斯故意为之,鹬蚌相争啊!”张松道。
“孝直,汝素来聪敏,有何建议?”刘备伸手止住众人喧哗,直接问道。
“主公,凡事均分轻重缓急,正以为葭萌严颜为首要之敌,巴东吴懿大军其次,荆州大军其三,巴西庞曦次之,雒县最次。”法正起身道。
“愿闻其详!”刘备闪过兴趣,自己虽有腹稿,但战场形势万变,自然要多听多闻。
“诸位,其实此等场面,军师早已妙算!唯漏荆州罢了!”法正高声道:“军师锦囊云围点打援就是应对此种境况,想必主公心中早有应对之策。且待我分析一二,刘焉三路大军,唯有严颜一路多为刘焉死忠,赵累、吴兰、杨怀等诸将皆由刘焉自微末拔擢而起,再者葭萌兵多粮少,粮道断绝,不能持久,是故此路定会回援!”
“再者,庞曦、吴懿二人乃东州出身,蜀地未能成势虽有回援之心意,但无急援之迫切,再者此两路大军有两位军师牵制,又岂能轻易撤军?恐怕撤军之日就是其败亡之意!”
“大哥,孝直言之有理,此战当首打严颜!吾愿率无当飞军,截杀之!”关羽首先站起请战。
“主公!末将愿往!”
“主公!末将愿往!”
黄忠、朱灵二人亦不示弱。
“哈哈!大善!”刘备开怀大笑,“诸位莫急,想必此时纪灵已拿下梓潼城,严颜粮道彻底断绝,正率军深入大巴山,择一地筑关!严颜这三万五千大军必困死于大巴山中!”
刘备本意先破雒县,再命刘焉投降,如此则可传檄而定。但三日前,太史慈八百里加急,信中说道:刘焉三路大军唯有严颜可返,夺梓潼,断粮道,择一险地而筑关,不费吹灰之力,严颜大军自溃!
“主公高明!难怪主公留下纪灵,原来是截杀严颜,如此,严颜大军缺粮,最多不过一月,必然自溃,而我军死守险关,真乃不费吹灰之力啊!”张松恍然大悟。
“然也!王方、张济乃军中老将,严颜向北突袭,则要面对桓水、阆水天险,如此攻守之势逆也!”刘备抚须笑道,“孝直,汝以为雒县当何处?”
“攻心为上,围城次之,强攻下下之!”法正拱手道。
“嗯,诸位以为如何?”刘备面向众人询问。
“何以攻心?”关羽问道。
“攻刘瑁之心,攻百姓之心!”法正道。
“如何攻心?”黄忠再问。
“其一大张旗鼓,释放俘虏,乱其军心!其二,万箭齐发,散布大义,乱其民心!其三,主公亲临,对峙刘瑁,收其士心!”法正道。
“彩!”关羽不由得望了法正一眼,此人年纪轻轻,竟有如此之能,果然是军师眼中唯一关注之人啊!
“诸将听令!”刘备见商议已出结论,果断下令。
“末将在!”关羽、黄忠、朱灵、黄权、张裔道。
“云长!汝率一万大军沿涪水南下江州,以车骑将军府名义收江州,胆敢反抗者杀无赦!”刘备道,而后委婉说道:“二弟,汝南下,主为防范荆州来攻!而汝不熟水战,需召集本地英才协助,是故军师举荐巴郡江州城吏举计掾甘宁,此人有万夫莫敌之勇,天生为我益州水军大将,汝持我征辟佐书,任其为我车骑将军府水军大将,切记,此人虽年少但重义,浪荡而知水战,汝务必重视之!否则,勿怪为兄责罚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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