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就算她和黑道朋友能猜到--这个老家伙,必与君家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深仇大恨,那又能怎样呢?
毕竟,目前都还没有任何的证据支持!
想当初她那位与沈月华交好的母亲,在她十来岁时就已病逝了,可她也从来没有听母亲提过君家、甚至是沈家,与谁家有过什么过结的呀!
而她刚才说出的推测,现在已经完全激怒了这个老东西,她得赶紧补救,否则她和儿子那就……
如此的心思电转后,已是吓得肝胆俱裂的荣莺芝连忙起身,一边狠狠地自打耳光,一边颤声急切的呼喊着认错。
“不不不!宫老爷子,我错了!我错得太离谱啦!都怪我多嘴不懂事,只是因为我儿子的事情,焦虑得我都快成神经病了!
我就只知道胡说八道、胡言乱语、神经错乱!您老大人不记小人过!对不起啊对不起!”
荣莺芝打着、说着,并且向宫志山那边上前了两步,‘扑通’一声就双腿齐齐地跪在了地上。
然后,她就急忙打开她的手提包,一把倒出里面的所有东西、当然也包括了她的手机在地上,又拍了拍她的全身上下,再万分着急的看向了宫志山。
“宫老爷子,我真的没有用任何的录音设备来录音的,就算是手机有这种功能,可我也没用手机来录,更是没有胆量对您来这么做的啊!”
这时的宫志山,一边云淡风轻的品着热茶、吃着小点心,一边睥睨着这样的荣莺芝,却让人看不出来他半点儿的真正心思。
荣莺芝见此就更加的心慌意乱了,她赶紧伸手指着地上的那堆物品,急声的再表清白。
“您老如果还不相信我的话,现在就可以让您的人,进来搜查我的所有东西,甚至是搜我的身也行。一经过彻底的搜过……
检查过后,您就知道我没有说谎!而且,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这次我对您老撒谎了,我和儿子马上就都不得好死!”
宫志山的一双老眼微微一眯,又陡然大睁看向虽然还是非常害怕、却一副极为郑重模样的荣莺芝。
好一阵之后,最终他点点头。
“嗯……姓荣的!你敢拿你当作生命一样宝贝的儿子来发这种毒誓,我就暂且相信你没有录音吧!我也不让我的人进来搜查你了!”
荣莺芝一听完勉强松了一口气,但依旧跪在地上不起,还急忙又颤声地解释了起来。
“宫老爷子,我非要约见您的最终目的,其实……其实就是……嗐!那个死小子君令爵,已经让人放了那样的狠话出来,我儿子的案子必然没有律师是敢接了的呀!”
宫志山这一听了,立马老眼一翻,声音也格外的冷冽、且是掷地有声。
“姓荣的,如果你想我由出面找人,暗中操作帮你聘请律师、帮忙打官司?哼!这事绝无可能!一切免谈!”
“不是不是!宫老爷子,不是这样的!”
荣莺芝慌乱的既摇头又摆手,并且还声泪俱下的急忙解释了起来。
“宫老爷子啊!我知道……我们母子俩现在弄出了这种恶劣的案件,您和你们宫家也绝不会认回我儿子的,但好歹……好歹他也是宫家的血脉啊!
我已经不敢奢望您肯认回他、肯出面帮忙请律师辩护了。走投无路的我,只想请您给我一笔钱财渡过眼下的难关,我再去偷逃到国外生活。
等到将来我儿子刑满释放后,我再接他去国外,我们母子俩也绝不会再打扰到您、影响到宫家。老爷子,求求您看在我儿子他毕竟是您的……”
“荣莺芝!”
可是还不等她把话给说完,就被宫志山很有气势的一抬手、并出声制止了,幽幽问她。
“你!真的只是想要一笔钱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歹毒心思?”
荣莺芝如同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继续跪在地上,泪眼婆娑,喃喃哀求并且保证。
“是的是的!我只求财、不为别的!宫老爷子,求求您……求求您给我一大笔钱,有了钱我才方便行事。
而且,我对天发誓我绝对说到做到,否则我们母子俩必将死无葬身之地!老爷子,我急求一大笔钱啊……”
说着,她一边继续痛哭流涕的哀求着,一边还重重的磕起头来。
“咚咚咚!咚咚咚!”
不多久,她的额头就磕出了血,血渍渗出、触目惊心。
年底时的她,本就已经是四面楚歌、苦不堪言,再没有巨款在手,她和儿子一天都熬不下去,君家那边即将又……
因此她今天必须要用尽一切办法,从这位老爷子手上得到一笔钱财。
宫志山一双老眼,定定的锁牢在荣莺芝的身上,也看出了这个女人今天的言行举止,是没有丝毫演戏成分的。
他也清楚:她早就走投无路、如临深渊之境。
而那个再不争气的混帐东西,虽是被君家巨资养大的、宫家没出过一分一毫,但好歹他也是宫家的种啊!
“唉!”
宫志山再是心狠手辣,这会儿也是无可奈何的摇头叹息了一声,毕竟他对那个孩子是真有亏欠的。
罢了罢了!
他就当作是……是一次性花钱买断了这份孽缘吧!
小半晌后。
他又一次抬手、冷冷的威严出声阻止了--荣莺芝不断磕头的卖惨行为。
“行了行了!你不用再磕啦!”
荣莺芝一愣,也暂停磕头,可已是磕得头晕脑胀的她,不免有些傻呆呆的看向了一脸云淡风轻的宫志山。
她喃喃问道:“啊?老爷子,您,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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