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一千多。”
方圆看了看关语汐,翻了个白眼。
若不是跟他们两口子打赌输了,他至于差钱嘛。
关语汐兴奋地拽紧冷烈。
她快高兴疯了。
啊啊啊,她就快要成万元户了呢!
这可是七十年代的万元户啊!
冷烈摸了摸她的头。
关语汐这才勉强平抑了心情,“给我吧。”
“我们还要亲手给大师吧。”
方圆不悦。
那小丫头贪财,入了好的手,万一雁过拔毛怎么办?
他可不好意思跟个小村姑撕。
关语汐哼了哼,“不给就算了。
烈哥哥,咱们走!”
戴老无奈道:“小方,给钱。
小汐不是那种人。”
她不是贪财的人,这世上就没贪婪的人了。
方圆不屑地撇了撇嘴。
不情不愿地将装钱的口袋递了过去。
关语汐给冷烈使了个眼色。
冷烈慢吞吞地接了过来。
“走吧!”
方圆扶着戴老爷子急急往下山的路去。
关语汐轻咳嗽一声,笑道:“戴爷爷,我先帮您把酒樽的那条腿补了吧。”
“你什么意思?”
方圆倏地瞪大了眼睛,“你,你补?”
戴老爷子恍然大悟。
猛地拍了方圆一巴掌,“原来如此!
好好好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没想你......”
“没想到我一个山野村姑,还懂这个?
也没谁规定我不能懂嘛。”
关语汐应了一句。
将包里的原料摆出来。
拿起戴老爷子那个高仿酒樽,认真修补起来。
断腿是她前几天提前铸好的。
将黄杂铜铸成的腿儿泡入调配好的药液后,不多时,崭新的配件便被蚀了一层绿底子。
见浸得差不多了,她将之取了出来,用清水冲洗干净。
又拿出一个毛刷和另外一瓶药水,对照着图片。
一点点反复涂抹。
直到锈迹变得一模一样,才用干布擦干。
将酒樽和断腿粘在一起。
最后用腊膏擦拭粘接处,形成一圈土锈色。
戴老爷子和方圆看得目不转睛。
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
直到完工,师徒两人才长出一口气。
“小汐啊,那药水是你自己调配的吗?”
戴老爷子拿在手里越看越高兴。
恨不能立即将关语汐请进京,让她将原物修好。
方圆眼红地盯着那几个瓶瓶罐罐,豪气冲天道:“那配方你卖吗?
想要多少都行,只要你能开出价来!”
戴老爷子虽然觉得有些猛浪。
到底,也是心怀希冀。
冷烈居高临下睨着两人,“怎么?这是嫌别人帮忙不到位。
索性连饭碗也一起抢了?”
他将装钱的包砸到方圆身上。
拉着关语汐就走。
关语汐垂首望着地面,乖乖跟他走。
戴老爷子猛地大喝一声,“跪下!”
抬手就给了方圆一耳光。
“老师,都是我的错。
是我太贪心了......”
方圆啪啪自扇耳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戴老爷子上前拦住关语汐夫妻俩人,“小汐啊,对不起。
都怪我们师徒太贪心了。
只是,我们也不是为我们自己啊......”
他一脸诚挚地看着她。
眼神中有坚定,有心痛,也有无奈,还有晶莹的水花。
“在有的人眼里。
它们只是一堆无用的破铜烂铁。
但它们是国家乃至世界的瑰宝,人类智慧与文明的结晶啊。
每一件老物的毁坏,都意味着一段历史的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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