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战甲接管了关欣然的身体,以一种匪夷所思的下腰动作,堪堪躲过飞剑。
面对翠绿色飞剑的袭扰,关欣然松口气的同时,催动了第一个战技,棋盘步法。
正是江秋辛辛苦苦学了三个月之久的一种古老步法。
江秋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什么东西都学的很快,手更快,饶是如此,学习古武术仍是耗费了三个月,可是关欣然却仅仅耗费了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在此之前,关欣然从未涉足古武术,可仍是在战甲的带动下,近乎完美的躲过每一次飞剑的直刺,甚至在几人围观的目光中,一路避开飞剑,畅通无阻的走到杜少康面前。
若是生死大敌,面对战甲持有者的近身战,超能力者肯定是吃亏的,若是术师也必须十分的小心才行。
杜少康收起飞剑,啧啧称奇,“太不公平了吧,我们术师或者超能力者,都需要经年累月的刻苦修行,才能控制好身体,你却只需要一套升级换代的战甲就可以了。”
关欣然满脸欣喜,“不仅可以提供力量,还可以计算距离,威力等。”
关欣然由衷的佩服道:“怪不得柳妖能够成为天阳市的董事,不说他本身的战力,就光凭战甲的研究,就足以让天底下的术师,还有隐藏在人群之中的兽大感头疼。”
“它们需要修行,咱们人类只需要不断地研发。”
说到这里,关欣然歉意地冲夜宵说道:“抱歉,没有将矛头对准你的意思。”
兽人夜宵怯生生的摇摇头,身后尾巴低垂,似乎有点不开心。
龙袍少年杜少康笑道:“这只是第二代,以后第三代,第四代又是个怎样的光景?想一想就让人着迷,以后我也要弄一套战甲才行。”
“不管是防御力还是攻击力,都是顶尖的,堪称第二条命。”
“以后我们术师说不准,还要依靠你们这种战甲持有人。”
这也是为什么,哪怕杜少康挑衅江秋失败,三个大国的使团依然对战甲充满期待,甚至愿意再等一等,看一看。
猎人酒馆内,随着白发少年王孙的出现,喝酒声已经平息下来。
数道隐晦的目光停留在王孙身,来得快去得也快。
在这个网络极其发达的时代,所有人都能得知第一手的新闻,包括王孙在街的那场战斗,已经有视频影像流出。
一人面对围攻,不慌不忙,就像是在自家菜园摘菜一样,将几人的头颅一一摘掉,这种近乎无敌的姿态印在无数人的脑袋里,所以酒馆内真正的酒客有不少,一些家族的说客也不少。
野猫率先开口,显得老道圆滑,“何秋生?好名字,男孩女孩?可惜我没听过,不过你若是想要找到她,可以来我这里发布任务,想来总会比你一个人寻找要方便得多。”
江秋则是细细打量王孙。
从外表看年纪不算大,白发像是天生的,而不是后天染色,这就有点奇怪了,白化病吗?
有喉结,是个男生,不过个子有点矮,和柳叶那个疯丫头差不多高,四肢纤细,好像营养不良,这样的人要么实力很弱,要么实力很强。
看起来,这家伙是后者。
本着少结仇,多交友的心态,江秋轻声道:“不认识,但见过。”
王孙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从头到尾翻看一遍,想清楚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后,问道:“在哪里?我想要找到她,何秋生是”
说到这里,王孙犯了难。
朋友吗?
他不清楚,记不住。
可他潜意识里总会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记事本的事情一定要去做,于是开口道:“好朋友。”
他从随身背的包里掏出一大摞厚厚的钞票,从拉链处看去,还有更多的钱,约莫有个几十万。
王孙也没有财不外漏的想法,尤其是在猎人酒馆里,人人都是猎人,但也都是猎物,“你若是帮我找到她,我可以把钱都给你。”
在他的潜意识里,有钱就可以办事,他也不会想到几十万对一个普通人而言,足够舒适的生活下去,也可以买一条命!
对于一个每天都会被他遗忘的朋友,王孙要比普通人更加珍惜,尤其是写在记事本中的人物,王孙觉得这些人才是自己真正的宝贝,真正的财富。
察觉到有一股杀意愈发浓烈,江秋叹口气,帮王孙将钱收进背包里,直视他的眼睛,“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也不知道。”
江秋撕下一张纸,用了三分钟完成一幅素描画,画中正是下水道那晚,王梓宇的人脸画像。
江秋递了过去,“这个人将何秋生带走了,具体带到哪里我也不清楚。”
“王梓宇是七星会的一员,他们是一个暗地里的组织,你若是找到自称七星会的人,可以问一问。对了,那帮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你最好先让他们失去战斗能力,然后再去询问,最好不要留活口,否则他们可能会对何秋生不利。”
杀去。
互相杀来杀去,我再去捡漏。
王孙接过画像,道了一声谢,站在酒桌旁,拿出记事本,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江秋。江河的江,秋天的秋。”
王孙在记事本中写道:“江秋帮了我一个忙,欠了他一个人情,要记住还他。”
王孙将画像夹在记事本中,转身离去,打算找到这个叫做王梓宇的人,全然没有注意酒馆内,约莫有一半的人跟在他的屁股后面离去。
看戏也好,狩猎也好,执行任务也罢,浩浩荡荡像个旅游团。
野猫低语道:“不要和这个疯子扯关系,我好像看到有几个冰门的人也跟去了。”
“狩猎酒馆有规矩的,不允许亚当踏入其中,不允许发生战斗行为,不允许任何一名董事进入,所以会有许多的亡命徒来这里。”
“不管这个白发少年是什么身份,都不是什么好人。”
这个猜测很有道理,而且看起来,今晚会有一场精心布置的猎杀。
冰门作为天阳市最高的执法机关,是不会允许有人随意杀人,所以这个白发少年肯定早早地登了他们的黑名单,想来冰门早早地在酒馆内安插了探子,只等白发少年露面。
一些只求财的猎人也许会想着赌大赚大,浑水摸鱼捞一笔。
一些大的家族,比如物美集团的李家,又或者是德标公司的张家,旭升学府的陈光生,地下城的柳妖,江秋相信这些势力肯定会关注此事。
江秋愈发感觉有趣,“一个人牵扯了好几方的势力,不知道会打成什么样子。”
野猫拉住江秋,神色凝重,“你还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吧?”
江秋再次将杯中的酒喝光,揉了揉脸,“有话直说就行,最近烦得很,懒得回忆。”
野猫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江秋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与自己的儿子一个岁数,所以野猫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
他知道这种感觉对于猎人而言,是致命的。
野猫刷刷写道:“手臂。”
随后野猫站起身,匆匆离去,似乎泄露了一点天机,害怕遭受清算。
江秋此时已经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前两次,这名白发少年都是身带伤,其中有一次还缺了一条胳膊。
现代医学只能保证做到治疗,做不到再生一条完整的胳膊。
哪怕是天阳市的科技如此发达,也不行。
而这个少年今晚来此,他的胳膊是完好无损的。
江秋感叹道:“真是不让人失望的一个城市呢,自从柳妖离开天阳市后,风雨欲来啊。”
没人注意到,柜台中的老板娘擦拭着酒瓶,轻哼一首英格兰乡村小曲。
仿佛柜台是一件至宝,将所有的风波挡在外面,老板娘优哉游哉的品尝美酒,与世无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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