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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一抬枪口,民巴们总有几个止不住后退,这时,有人会在后面非常小心的说一声:“不要动,挺住。”

沙比那一伙人十分清楚,这个时候只要有一个人退了,慢慢的,所有人都会退,所以,千万不能开这个口子,一个不能走。

双方对峙,小分队人数也够了。

“准备!向前!”

普森下令,小分队端着枪往前走。

十几个士兵的前进,让数百个民巴整体后退,在气势上已经赢了。

沙比在民巴群中间吼道:“停!”

喊一声停,和他一伙的几个首先停住,慢慢的,其他民巴胆子大起来,也都停下了。

监工急得大喊大叫:“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沙比大吼一声:“道歉!”

同伙民巴:“道歉!”

喊道歉的声音越来越多,后来,所有民巴都在喊这个词,连小孩也加入了进来。

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席卷而来,这次,轮到小分队的士兵后退了。

他们一退,民巴那边就往前进,逐渐把势单力薄的士兵逼到了门口。

副队长见情况不妙,问普森:“队长,开枪吧?”

普森也在想,万一开枪了会怎么样,是把民巴都吓跑,还是他们这些人被围殴致死。

正想着,那个监工挥舞着双臂呼吁:“兄弟们!兄弟们!听我一句!你们想要什么可以说,没必要发生冲突。”

沙比让民巴们停下,他紧张的心跳已经平复下来,知道这件事能成。

于是,他挥手让几个民巴抬出来一个人。

那个人盖着茅草,躺在简易担架上,等这个人被放到对峙的两波中间时,茅草掀开。

映入眼帘的,正是那个因为疾病卧床,又被老兵拖拽而亡的女人。

沙比走到民巴前面,有意用一种坚定的目光和其他民巴交换眼神,并从其他民巴那里读出来勇气、仇恨和那么点残存的怯弱。

如果不是做了好长时间思想工作,这些民巴绝无可能现在还站在这里。

沙比点指着老兵问周围民巴:“是不是他?”

那几个民巴小心地看了老兵一眼,几乎看不出来的微微点头。

普森揪住老兵就问:“这是怎么回事?”

“队长,我这,我这也是不小心……”

“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普森的眼神里充满失望,有种一把掐死老兵的冲动。

监工懵懂,好像不明白怎么回事,还是那种和事佬的口吻:“兄弟们!你们要什么就说,是给这个女人治病对吧?好!没问题!”

沙比怨毒地盯着监工:“治他妈的病!人已经死了!”

监工哑然失色,追到普森身边急赤白脸地说:“长官啊我说过了,现在老爷们催生产催得紧,我本来就缺少民巴干活,您怎么还杀人呢?”

“闭嘴吧你,问问他们想要什么。”普森横了监工一眼。

监工吃瘪,只能问:“兄弟们,你们想怎么样?”

闻听此言,沙比笑出了声音,然后手臂高举。

在他身后,几百个民巴同时齐声呼喊:“道歉!”

声音震耳欲聋,沙比指着老兵说:“让他,跪下,道歉。”

老兵涨红了脸:“这不可能!简直可笑!”

沙比摇头,然后向前走了两步,几百个民巴跟着向前两步。

气势汹汹,瘆人无比。

普森一方面愤怒,另一方面也在打量这群民巴,种种举动表明,今晚的事不像是突发的,好像是被人安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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