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身处岐山,与临淄一个在西一个在东的吴驹可不知道有大把人记挂着自己。
但他虽然不会闲的吟诗作赋,但也要过中秋的。
这里就不得不提,如今的中秋还只是个时节,并不是节日,有祭月、赏月等诸多习俗,地位有点像后世的冬至,虽然很重要,但是不是节日很难界定。
当然,由于身处岐山,祭月这种事便成了医家集体的事情。
并且因为阴阳家湘夫人暂驻山中,经吴驹等一众人决定,祭月便全权交给了湘夫人负责。
于是吴驹又一次登上继任魁首时的石台,以医家魁首身份代表医家祭月。
时近午夜,他才卸去一身琐事,向着自己的小院走去。
走在路上,吴驹心里颇为惆怅,他对中秋的感情与其他人有所不同,更为深厚。
山中还算热闹,弟子们三五成群的赏月,甚至是饮酒作乐,吴驹甚至还看到几对情侣搁那搂搂抱抱,看得他一个单身狗泪流满面。
“我还是回去研究麻醉药吧。”
吴驹叹了口气,撇过头去,不看那些聚在一起的弟子。
“为何而唉声叹气?”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吴驹一愕,转过头去,认出声音的主人:“湘夫人?”
湘夫人走近,说道:“你好像很惊讶?”
“很难不惊讶。”
二人并肩行走。
“空虚寂寞冷,看人家成双入对的心里那叫一个悲愤。”吴驹耸耸肩,算是回答湘夫人刚才的问题。
“你没什么家人和朋友吗?”湘夫人问。
吴驹迟疑片刻,旋即摇了摇头。
他不是没有,而是不记得了,从原主那继承的记忆太残缺了。
湘夫人莞尔一笑,道:
“既然如此,不如随我一同?还是那晚的池边亭子,有茶点有酒水,百家的人都在那,就等你呢。”
“那敢情好啊。”吴驹点点头。
二人齐肩同行,却又保持一定的距离,引得不少路过的医家弟子侧目。
“其实我觉得你挺亲切,好像在哪见过一样。”吴驹盯着湘夫人的面纱说道。
“我以为写出能写出水调歌头这等传世之作,就算用话术也不至于俗套。”湘夫人神色如常。
吴驹想说自己是认真的,但想想还是没开口。
“你要是真这么觉得的话,以后就叫我一声姐姐吧。”湘夫人说。
吴驹一愣:“不是,你就这么确定我年纪比你小?万一我只是长得稚嫩些呢?”
湘夫人美眸一翻,没理他。
二人去往了作水调歌头那晚的那个池边亭,里面此时坐着十数人。
如果不是名家、农家、兵家等等在中秋前就离开了岐山,想必这里还会更热闹。
但现如今也足够了。
凉亭里坐着韩非,青卢子等人,正推杯换盏。
青卢子虽然有病在身,但并没有因此而发愁,相反喝的红光满面,身为道家之人的性情展露无遗。
“哟,吴兄和湘夫人来了。”
韩非站起来迎接。
“坐坐坐。”吴驹说。
众人落座。
“吴兄,你的水调歌头现在已经传遍七国的,大把人赞叹你是医术与文才双全啊!这个时间应该也已抵达临淄和家师所居之地了。”韩非笑道。
“薄名罢了,不足一提。”吴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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