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岐山另一头。
纪敢和他的亲信齐聚一堂。
原本应该坐的满满当当的位置,此时却空出一个,那是属于“畏罪自杀”的张森的。
“杜冉虽然死了,但还远远满足不了吴驹,从张森的死就能看出这个吴驹胃口有多大,所以我想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一个人说道。
“没错,吴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有人附和道。
“同意同意。”
看着自己这些亲信前所未有的团结一心,纪敢不知该欣慰还是叹息。
“你们说的对,我也是这个意见。”纪敢开口说道:“下一步,吴驹就会将剑指向老夫,指向在座的每一个人,吾等绝不能任人宰割!”
众人皆点头附和。
“所以,事不宜迟,吾等该马上采取行动!”
“老夫的想法和目的很简单,刺杀吴驹,然后趁乱逃出岐山,只要回到燕国,我们就立于不败之地,他们就拿我们没有办法!”
“明白!”
“我们这就安排刺客,随时跟着吴驹,只待一击毙命!”
……
入夜。
秋风微凉。
今天的岐山格外安静。
除了苏长老和魏焕找吴驹商议过纪敢的事和赵国长老继任者等等后,再没人来打扰吴驹。
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闲着无聊,吴驹寻思,既然魏焕的卧底身份已经暴露,那就没必要再顾虑收魏磬为徒的事情了。
抓紧找个时间正式收徒,也算是感谢魏焕助他扳倒杜冉了。
于是便把魏磬唤来商议拜师的事情。
这不,二人正坐在堂中。
一个躺在竹椅上惬意的摇着扇子,一个坐在药炉前撑着脑袋,药香味弥漫,烛光摇曳,场景和谐而温馨。
“嗯……一星期后就是个不错的日子,宜拜师收徒。”
吴驹手中正拿着一本类似黄历的东西翻阅,一边看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早知道应该找青卢子或湘夫人确定个日子,他们才是专业对口。”
“啊?没必要没必要。”魏磬慢半拍的摇了摇头。
“你怎么有点魂不守舍的。”吴驹放下手中黄历,挑眉说道。
“有点紧张。”魏磬揪着衣角说道。
“放心吧,我不会弄得太繁琐的,回到找那几个专司礼仪的长老商量商量,有啥不必要的礼节就直接省去。”
吴驹站起来,顺势摸了摸魏磬的脑袋,问道:“喝不喝茶?”
“不了。”魏磬摇摇头。
吴驹起身向着后院走去。
魏磬则继续发呆。
窗外微风轻起,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簌簌”
借着夜色掩护,一行身着黑衣者悄悄靠近了吴驹的院落,并爬上了房檐。
远远的,他们便看到烛火在门窗上映出一个人影。
找到目标了!
一行人不约而同的打开背后的一个包裹,解开上面缠着的黑布,一把把做工精良的燕国军队制式弩便出现在眼前。
“咔哒!”
弩箭装填完毕。
一众黑衣人对视一眼。
领头者竖起三根手指。
“3!2!1!”
嗖!
数道破空声响起。
弩箭破窗,射入房内。
那身影一声闷哼,倒了下去。
黑衣人面面相觑。
“我怎么感觉那声音不太对?”
“没有吧。”
“我也感觉挺正常的啊。”
一群人小声嘀咕道。
最开始发问的那人心里犯了嘀咕,莫非是我听错了?
可他就是感觉这闷哼声不像吴驹的声音,反倒有点娘们唧唧的。
“保险起见,放火!”
为首者稍作思量,取出一个黑布包裹的小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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