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府,湖心亭。
吕凝独倚阑干,撑着脑袋,看着天际边的流霞久久出神。
鹿竹怀夕守在一旁,对此情此景早已习以为常了。
小姐从岐山回来之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病情确实是好转了,但身子却一直没能调养到最佳状态。
咸阳这边的医者说是因为思绪过多,气血郁结,傻子都知道她是为谁而愁。
鹿竹怀夕二人试着劝过吕凝几次,但是效果不大,外加相思病也没什么更好的法子,久而久之也就平常心了。
这时,远处传来些许嘈杂声。
“吕相您慢着点。”
“小心台阶!”
吕不韦回了府,一路前行,两旁数位仆役小心翼翼的护着,生怕这位相爷摔哪去,方圆十米都能闻见他身上的酒气。
这一幕正巧被吕凝三人看见。
“父亲又去跟哪位大臣喝酒了,平日里鲜少见他喝的如此大醉啊。”吕凝说。
“不知道。”鹿竹怀夕摇摇头。
这时,一个身材健硕的年轻男人突然到来,正是来自吴府的章邯,他手捧着一个漆盘,盘里摆着一碗汤。
他追上吕不韦,说道:
“吕相,这是吴卿给您煮的醒酒汤,特令属下奉上。”
“还是吴驹想的周到。”吕不韦大笑,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
章邯接过空碗,告辞离去。
吕不韦也继续前行。
湖心亭中目睹了这一切的吕凝一阵错愕。
“吴驹来咸阳了?”
吕凝从二人的对话中捕捉到这个信息。
鹿竹和怀夕面面相觑。
“你去和父亲的侍从打探打探,吴驹现在在哪,父亲今天是不是和他一起喝的酒。”吕凝连忙对鹿竹说道。
“是。”见吕凝这副样子样子,鹿竹和怀夕捂着嘴偷笑,小跑着离开。
吕凝看着池面上的倒影,突然觉得心情舒畅,嘴角忍不住上扬了几分。
很快,鹿竹怀夕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
“怎么样?”吕凝急忙问道。
“问明白了。”
“吴卿今天确实抵达咸阳了,现在就住在吴府。”
“据传没带照身帖,迫不得已还用了大王的秦王令进城。”
“随后惊动了大王,于是大王和吕相便去了吴府与吴卿叙旧,好像喝了吴卿酿的酒,然后就变成这个亚子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吕凝听完咬着唇思索片刻,说道:“吴府,就是大王赐给吴卿的那处府邸?”
“对啊,离我们不远。”鹿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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