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火炉上烤着的魏磬的那根毛笔拿了出来,给了魏磬,旋即从她走中接过自己那根初代毛笔。
“这根新做的怎么样?用着顺手吗?”吴驹问。
“挺好的。”魏磬把玩着自己这根毛笔,眼睛笑得如两轮弯月一般。
“那就好好练你的字吧,为师回来要检查。”吴驹狠狠揉了揉魏磬的头。
“哦。”魏磬撇了撇嘴,蘸上墨汁继续练字。
“走吧,让老张备几份礼物,我们去办几件事。”吴驹对章邯说。
“是。”
午后时分,吴驹和章邯出门,先去了一趟对门的相邦府。
此行本来是想顺道拜访一下吕不韦,并且昨晚也答应过吕凝要来帮她把把脉,开几副调养的方子。
结果吕凝告诉吴驹,吕不韦被子楚叫进宫议事了。
吴驹一听,得,省了。
……
吕府的一处廊亭中。
吴驹正在为吕凝把脉。
“确实恢复得不错。”吴驹点点头。
“咸阳这边的医者怎么给你开的方子,给我康康。”吴驹说。
“鹿竹。”吕凝唤了一声。
一旁的鹿竹点点头,拿出数张药方给了吴驹。
吴驹接过,一张一张仔仔细细的看着,越看越皱起眉头:“不应该啊,这药方开的挺不错,没道理你身体才恢复到现在这个程度啊。”
“你没按时吃饭?还是经常熬夜?”吴驹随口问道。
“噗呲!”
一旁的鹿竹和怀夕忍不住笑了出来。
吕凝白皙的脸庞瞬间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吴驹眨巴着眼睛,看着三人的怪异神情,摸不着头脑。
“其实小姐她就是……”怀夕正想说话,却被吕凝一把捂住嘴。
“就是我……熬夜,对就是熬夜。”吕凝红着脸说道。
鹿竹和怀夕笑得都快窒息了,吕凝瞪了他们一眼,又羞又恼。
那还能怎么说,说自己思郁成疾吗?
其实吕凝也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吴驹给她的印象这么深刻,以至于从岐山回咸阳的这段日子里,她一直食欲不振,脑子里时不时就出现吴驹的背影。
兴许是因为吴驹救了她的命,兴许是因为在岐山的那段日子里,吴驹时常亲自为她针灸、按摩、煮药,兴许是因为吴驹当初继任魁首登临岐山之巅的那一幕在她心中挥之不去。
“想什么呢?”吴驹在吕凝面前挥了挥手。
“啊?没……没什么。”吕凝摇摇头。
“帮我研墨,我再开几副方子。”吴驹对鹿竹怀夕说。
“是。”
鹿竹怀夕点点头,偷笑着离开。
不一会,二人拿来砚台和墨汁。
“吴卿,您说吧。”鹿竹拿起分签说道。
“我来吧。”吴驹拿过绢帛。
在众人的疑惑的目光中,吴驹从药囊中取出了自己那根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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