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没有超凡力量，便不可能成为超凡武者，哪怕再努力，也不过是徒劳罢了。
血肉之躯在超凡生命面前，脆弱的如同一张白纸。
“坐吧。”
来到办公室，姚婉晴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既同情，又有些无奈，还有一分赞赏。
秦牧没有觉醒超凡力量，却仍旧想要凭借训练成为超凡武者，这件事早就在高三传开了。
起初大家都以为他只是受了刺激，毕竟听说他的父母都是死在了异种口中。
全校师生都认为，等他努力一段时间就知道，普通人和超凡武者之间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这道鸿沟如果能靠着努力和天赋弥补，那数百年前就没有所谓的黑暗年代了。
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秦牧不但坚持下来了，而且坚持了整整三个月，训练量还在不断加强，意味着他没有丝毫要放弃的意思。
对于一个尚未成年的学生而言，这份毅力足以让人钦佩。
可惜，佩服归佩服，但有些事实却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姚婉晴心中叹息一声，拉开抽屉，从其中拿出一份书涵，递了过去：“你看看这个。”
秦牧稍稍一愣，伸手接过，好奇问道：“姚老师，这是……”
姚婉晴：“江南大学的保送通知书。”
闻言，秦牧准备打开书涵的手一顿，抿了抿嘴，说道：“姚老师，江南大学……是文科大学吧？”
姚婉晴微微颔首，语重心长的开口：“秦牧，老师知道你的身世，但你应该更清楚，各大武校招生的首要条件，就是要觉醒超凡力量。”
“你文科的成绩很好，若接下来两个月把心思都放在文科上，考个状元应该没问题，日后的出路虽比不上超凡武者，但也要比普通人好很多。”
“老师很佩服你的毅力，但是……”
说到这儿，姚婉晴话语一顿，不愿意继续揭这个孩子伤疤。
“但是我没有觉醒超凡力量，是吧。”
秦牧却很平静的将话茬接了过来，似乎觉不觉醒超凡力量对他而言，没有丝毫影响。
他双手将保送书涵重新递给姚婉晴，眼神坚定，语气认真的说道：
“谢谢姚老师给我的建议，但我还是想要考武校！”
“我查过了，江南武校有特殊报考通道，即便没有觉醒超凡力量，也能够报考！”
姚婉晴一愣，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不由拔高了几分：“你是说……你要参加江南武校的王道试炼？”
秦牧点了点头。
啪！
姚婉晴怒然拍桌，这个如邻家大姐姐，温婉平和的老师俏脸上罕见的露出一抹愤怒：
“胡闹！”
“江南武校在黑暗年代建立，校史五百多年，你既然查了学校的官网，那应该也知道这五百多年来，有几个人能通过王道试炼？”
秦牧面不改色，缓缓说道：“官网记录，0个。”
“你也知道没有啊。”姚婉晴指着他的鼻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高考只有一次，你放着江南大学的保送不去，要去参加王道试炼？若是失败了，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秦牧深吸一口气，直视着她，语气笃定：“姚老师，我还是想试试。”
姚婉晴朱唇轻启，可是当看到少年那坚定又清澈的目光时，终究是咽下了要说的话。
许久之后，她将桌上的书涵拿回，重新放到抽屉，“保送通知我先帮你保留，你要是想通了，随时可以拿回去。”
话语顿了顿，她又从另一个抽屉中拿出一个木盒，推到秦牧面前，嗔怒道：“就猜到你这死犟死犟的性子。”
“这是一枚气血丹，下周末学校会对觉醒超凡力量的学生进行集训，备考武校，你若能在下周末前将气血值提升到4，我可以向校长举荐，让你入队集训。”
气血丹？
秦牧一愣，连连摇头：“姚老师，这……太贵重了！”
气血丹，是由那些异种的血液提炼而成，拥有强大的力量，这样一枚气血丹的市场售价，就要高达五万联邦币。
秦牧父母都惨死在异种口中，他是靠着政府的救济金勉强温饱，五万联邦币对他而言，几乎就是天价了！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姚婉晴霸道的将气血丹塞到他手中，这才说道：“老师这也算是投资了，你有这份毅力，哪怕最后落榜，老师也相信你能做出一番成就。”
似乎担心秦牧再拒绝，她转而说道：“老师记得你两个月前测试，气血值只有0.8吧。”
“超凡力量觉醒后，会反馈自身，那些觉醒超凡力量的学生气血值最弱也在5，你已经输在了起点上，难道你不想参加集训备考吗？”
听到这儿，秦牧没有再拒绝，郑重道：“谢谢姚老师，等以后挣下钱了，我再还给您。”
“得了！”
姚婉晴白了他一眼，“你还是尽快想办法将气血值提升到4吧，不然就算是绑，老师也要把你绑到江南大学。”
秦牧重重的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望着他的背影，姚婉晴叹息一声，微微摇头：
“他不具备超凡力量，气血丹的药效只能吸收三成，顶多将他的气血值提升到2。”
“希望他这一次能知难而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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