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侯到底是一方之主,素日里不着调,一旦严肃,便有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他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商家最忌的就是家贼,竟然还动到本侯的头上,本侯一定要彻查此事,揪出家贼,严惩不怠!”
南阳侯的头顶抖了抖,有一小块膏药滑落,贺锦兮下意识提醒:“侯爷,先别发怒!情绪波动容易影响药性!”
“哦哦哦!”南阳侯连忙按住脸,努力顶着嘴角上扬,露出难看的笑脸,“保持心情平和,不怒不躁,微笑,快乐!方可长出一头秀发……”
看着南阳侯绿油油的脑袋上冒出一根根乌黑的短发,像极了长毛的绿乌龟,贺锦兮的唇角抖了抖,忍不住问道:“对了,侯爷,却不知你将招发、来发、盼发……都葬在哪里?”
南阳侯一脸困惑:“它们是谁?”
贺锦兮:“……”
她想到之前被南阳侯珍而藏之的断发,终于悟了!
男人的本质就是喜新厌旧!
……
出了南阳侯的院子,封常棣便拉住贺锦兮的手,她惊了惊,本能想要缩回,却被他握得更紧,他眸中含笑:“怕什么?”
贺锦兮涨红了脸:“海叔在后头看着呢。”
海叔轻轻咳了一声,加快脚步,走到他们前方。
封常棣:“他现在在前头,看不到了。”
贺锦兮:“……”掩耳盗铃有意思?
为了缓解最为局外人的尴尬,海叔又轻轻咳了一下:“二少爷,老奴以为,此事应当和侯府大公子脱不了关系。”
封常棣心不在焉嗯了一声,目光都在贺锦兮的手上,先前因为熬药,烫了无数个包,还留下了伤痕,是时候将祛痕膏的研制提上日程了。
捏了捏她的手指,封常棣的唇角又是一勾。
他的媳妇儿明明学了武,手指依旧软绵绵的,包在掌心,像团着一团棉花,令人爱不释手。
贺锦兮看着封常棣含笑的脸,无奈地摇了摇头,抽又抽不回来,又怕海叔扭过头,只能接话:“海叔为何如此认为?”
“当年大公子本是侯府世子,这南阳候的位置本该是他的。只是后来他被废了世子身份,由次子当了侯爷。这些年终究藏着野心,他对侯爷心存嫉妒和怨恨,又敌视封家,这次在膏药中下药,既可以令侯爷中毒,又能为封家招来祸事,此等一箭双雕之事,也只有他能做得出来了。”
封常棣笑出了声。
贺锦兮却反对:“不对,大公子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闻言,封常棣的笑容凝固,语气颇为酸涩:“你与商忻舟见过几次?竟对他如此了解?”
贺锦兮道:“说起来,应当是我对他的身体更了解。”
封常棣的笑容逐渐消失,他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说来听听?”
贺锦兮终于察觉到他的异样,想了想,道:“去看看他不就知道了?”
海叔笑道:“向来只有侯府大公子来找二少爷的事,二少爷哪里会去理会他?”
封常棣:“那就去看看。”
海叔:“……”二少爷,老奴的脸被你打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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