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常棣心情甚好:“既然如此享受,那便不打扰了。”
“本来打算给大公子送几贴改良的膏药,如今现在看来大公子是不需要了。”说着,贺锦兮便盖上了药箱,随着封常棣离去。
身后,商忻舟追悔莫及地伸出尔康手:“……”
不!
神女别走,我需要……
……
过了几日,贺锦兮便收到下文。
在他们离开之后,南阳侯立刻着侯夫人对侯府一番整顿,终于发现,是热膏药的下人被人收买,对南阳侯下的毒手。遗憾的是,在侯夫人准备拷问之时,对方却已先一步自尽,用的就是附子。
侯府却没有因此收手,反而就着下人的线索深入调查。
贺锦兮听罢,心中困惑:“侯府对家贼似乎极为忌讳,那日侯爷一说到家贼,差点没把桌子拍碎了。“
给她传这条消息的是封常棣,他顺势牵过她的手在掌心把玩,口中说道:“商家曾经吃过家贼的亏。”
南阳侯的曾祖父晚年时,陷入朋党之争,另一宿敌也趁机对商家下手。混乱之中,刚刚降世的小女儿被府中小厮拐走。商家恢复势力之后,想尽办法追查小女儿下落,但至死都未曾找到。
“那小女儿十有八九是遭了不测。”贺锦兮猜测道,“若是还活着,商家复势之后,肯定会出现的。”
“自那之后,南阳侯府便对家贼极为忌讳。南阳侯有这一出,也不奇怪。”
“但我总觉得,这是冲着我来的。”贺锦兮顺手拈起飘落在面前的花瓣,轻声道,“后来我又重新翻一遍膏药,将附子都挑出来,发现这些量只达到让膏药失效的量。说明幕后之人并不打算伤害侯爷,可药若是失效,侯爷长不出头发,最终被严惩的就只有我。不对,如果侯爷不信我,只要发现附子有毒,就会杀了我!”
封常棣握紧她的手:“此次,是我的疏忽。”
贺锦兮惊讶地看向他:“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未能护住夫人,便是夫君的过错。”他将她的手拉过来,温声道,“下不为例。”
温和的声音透着坚定,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仿佛是在宣誓,又仿佛是要她抚一抚他的真心,贺锦兮的鼻子酸涩:“封常棣,其实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为何不?”他凝着她的眼,“你是我亲自选的,自然是要管一辈子。”
“一辈子……”贺锦兮的心尖微颤,旁人的一辈子,绵延至白头,而她呢?甚至有可能瞧不见下一个日出。
这样的她,如何担当得起他口中的一辈子?
“我不值得……”
“值不值得,是由我说了算。”双手被他紧紧握住,贴紧他的脸颊,“你只管受着,旁的,交给我。”
她垂眸,避开他的眼。
也想自私一回,接受他的一辈子。
但是体内运转的毒,还有毫无征兆涌出的血都在提醒着她,她不配。
封常棣身份显赫又意气风发,他这般大好的年华,怎能折在她手中呢?
她不想他背着鳏夫的名声,错过真正守护相伴一生之人。
之前,她还想着替他寻妻。
如今意识到自己已经对他生出别样的情感之后,又做不到压下心意,为他另寻红线。
思来想去就剩一法,在没死之前赚够十万两,然后离开他!
在此之前,不能让他发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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