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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宁和堂的生意大火,封常景便派了几名下人来帮忙,是以病人一看完,贺锦兮也不需如先前一般,需要打点关门后的事宜。

她原本打算跟封常棣施展轻功去清源山,哪想到一出铺子,先看到一辆马车。

马车上的叶声和香儿亲昵地靠在一块儿,看到他们,连忙跳下来。

“夫人,请。”封常棣掀开帘子,让她先进。

这一声“夫人”唤得贺锦兮全身一颤,但心里也觉得很是受用。

*

待他们坐好,马车便哒哒哒地迈起了步子,朝城外出发。

贺锦兮靠在封常棣的怀中,身心也跟着放松,她的目光散漫着四处飘荡,顺着忽启忽闭的帘子往外望去,路边的街景一晃而过。

马车穿过狭小的街道,来到一个空旷的场子前,贺锦兮一眼就看到前方的高台上站着锦衣华服,束着长马尾的南阳侯,在仔细一看,却见顶上的横幅悬着“赈灾慈善拍卖”六个字。

她一时好奇,忍不住道:“侯爷不是说要再休息一阵么?怎么突然就出现在这里了?”

封常棣淡淡道:“前几日,城内忽有传闻,说宁和堂的生发膏药其实言过于实,那日来的贵女都是你请来的托,南阳侯的头上也都是假发,侯爷很是生气,当下便取消了假期,开始管理城中事务。”

贺锦兮恍然大悟,又奇怪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这种谣言呢?侯爷的头发是真是假,当日宴会是有目共睹的。”

说着,她又立刻明白过来:“难不成,这些都是……四房的手笔?”

“是封廉忌。”封常棣直接点破,“宁和堂在城西出现,抢了司脉不少的生意。”

闻言,贺锦兮的面色一沉:“下作,输了不想着如何长进,反而想办法拆自己家的台,有多少大户人家都是毁在内斗上。”

这一番话倒是令封常棣颇为意外:“你倒是有些见识。”

贺锦兮得意一笑:“那是自然,我师父给我那两套豪门宅斗话本可不是摆设!”

封常棣想到了那位笑笑生,沉默:“……”

就当他刚才没说过。

如此颠簸了一会儿,贺锦兮便有些乏了,她打了个呵呵,便见封常棣往后倾了倾,腾出恰好可以躺下的空间,朝她拍了拍。

贺锦兮觉得自己要有骨气,直挺挺地坐着,不理会。

没曾想马车一个颠簸,她的身子猝不及防,径直倒在他怀中,便被他一把按住:“既是累了,就要休息,到了叫你。”

许是马车颠得恰到好处,又许是他身上的药香令人安心,她舍不得拒绝,便闭上了眼,原本只打算假寐的她晃着晃着,谁知便睡了过去。

待到再次醒来,已经是次日。

“我怎么睡过去了呢!”贺锦兮拍着脑袋,无比懊恼。

“应该是二少奶奶你太累了吧?”香儿一面为她梳洗,一面说道,“昨儿马车到了半路,二少爷忽然便下令要回府,到家的时候,我本来想叫醒你的,可是二少爷不让,直接抱着你就回竹杖居了。”

贺锦兮心头一暖,既为封常棣临时回府的体贴,也为他的怀抱。

香儿说着,双手交叠,露出一脸梦幻:“就像笑笑生话本里写的那样,他抱着你,你靠着他,虽然二少奶奶的嘴角还挂着口水,但有二少爷那逆天的神颜撑着,画面依旧那么美好!”

贺锦兮心头的暖意涌到了一半便顿住,她下意识抹了抹嘴角,心中仿佛跑过了一千头马。

所以,封常棣抱着睡得流口水的她,穿过半个封宅,回到竹杖居?

接下来的日子,不然让她先死了算!

……

清源山之约因为贺锦兮的一觉无法成行,好在接下来还有四天时间,总能找到机会。

封常棣如此想着,贺锦兮也如此想着。

然而,第一日。

封常棣准时来到宁和堂,迎接他的是比往日更多的病人。作为一名医者,封常棣自然明白,非但没有责怪,还顺便给贺锦兮熬了一碗苦苦的汤药试喝。

第二日,同上。

第三日,同上。

第四日,他终于没有看到病人了,但是,也没看到贺锦兮。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因是清源山赏月的最后一日,贺锦兮早早就告诉芍药,今日放的号要比往日少一半,如此,她便能腾出时间赴约。

哪曾想,当她看完最后一个病人时,竟然接到了南阳侯邀请。

南阳侯的贴身侍卫是这么说的:“侯爷说,今日的赈灾慈善大会有外地的客商参加,侯爷听闻司命夫人在宁和堂卖生发膏药,便想问问司命夫人要不要合作一把?”

贺锦兮闻言,眼睛当场一亮,随后又开始犹豫。若是参加了拍卖,便无法赴约。

可若是不去拍卖,她便会损失一大笔进账!

如此斟酌了大约三四息,贺锦兮便毫不犹豫跟着侍卫走了。

一到了拍卖现场,她便知道自己来对了!

南阳侯一头柔顺亮泽的乌发在一众谢顶的商人中鹤立鸡群,当下就成了生发膏药的活招牌,为了给现场的商人们再添一把火,贺锦兮立马派人请来了几位生发膏药的使用者,当场表演脱帽露毛,哦不,露发,瞬间烧旺了商人们的热情,订单便如同雪片般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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