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沉默了一下,抬手将香儿早已经备好的衣服拿过来。
“你给我换。”
他的手一顿:“你确定?”
“在梦里,你就得听我的。”贺锦兮说得理直气壮。
封常棣无奈道:“你不要后悔。”
“不过是在梦里让你办点事,有什么好后悔的?”贺锦兮的口气可说是嚣张得很。
封在腰间的绸带滑落,雪白的肌肤流泻而出,映入他的眼中,封常棣请叹了口气,闭上眼,轻轻解开她已经湿透了的中衣。
他想要快点为她换好,奈何闭着眼,总是有所不便,好在还算小心,这才没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待穿好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竟将她中衣的带子绑到了外衣上,皱巴巴的衣衫扭成了一团,看得贺锦兮唉声叹气。
“原来你也有不会的事情啊。”贺锦兮的嘴里说得轻松,脸却已经涨红。
事实上在他的手触碰到她衣衫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后悔了。
纤细的手指纠缠着绳子,勉勉强强将中衣绑好,不成想,新的痛意再次袭来,她的身子一歪,便跌入他的怀中。如风似浪的痛楚顺着血液流淌到身体的每一次,将将换好的中衣再一次湿了个透。
可不知是他的怀抱温暖,还是那虚无的药生了效,这一次竟比先前要好受一些,反复的痛感也比之前要削弱了几分。
尽管如此,贺锦兮这一夜也不好受,辗转到了天亮,这才在疲惫中入眠。
待再次醒来,已经日落西山,夕阳的余晖装满了房间,在悠悠的药香中,她看到窗边的身影转过来,赫然便是封常棣的脸。
贺锦兮猝然一惊,猛得想到自己病发时的情形,结结巴巴问道:“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封常棣压住了唇角的笑意,缓缓道:“今日午时。”
闻言,贺锦兮这才松了口气,不是昨天晚上就好,她果然是做梦,还好是做梦!
“听说昨夜你不舒服?”封常棣的声音将她拉回思绪。
她点了点头,又连忙摇了摇头:“只是有一点点不太舒服,你也知道,女子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封常棣仿佛听明白了,状若无意道:“听下人说,你昨日半夜,还叫着我的名字?”
“那个……”贺锦兮一噎,想到自己昨晚梦中干的好事,尴尬地笑了下,“我疼得很,就想着等你回来了,看能不能为我开个药方缓一缓,可能不知不觉叫出了声。不过现在不用了,我想起了我自己也会点医术,自己开药吃吃就好了。”
“我先前写信让你喝的药,你可都喝了?”封常棣再度问道。
贺锦兮心一虚:“当然喝了,你开的药,我怎么能不喝呢?”
“哦?”封常棣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手指落在一侧的文竹上,顺手拨了拨绿油油的叶子,“文竹和我先前养的有些不同。”
自然不同,先前养的太不经事,她不过浇了两碗药,就死了,为了不然旁人发现,她特意从小后院挪了一株回来。
当然,话不能这么说:“定然是不同的,经过我的细心照料,它比从前更强壮,更绿了对不对?”
“强壮是未必,绿,倒是真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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