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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才我看商凝珠的情况,不像是身体上有问题,胡言乱语,哭闹嬉笑,更像是……”贺锦兮在心里回想一番商凝珠的模样,肯定地说道,“更像是癔症。“

此言一出,她反倒想明白了:“对,应该是癔症,只信自己所想的,哪怕真相截然不同,也不为所动!侯夫人说,她当初心比天高,一心想嫁个好夫君。因为这,她去了京城。哪曾想,夫君没找到,却受尽嘲笑,最后自能灰溜溜地回到了南阳。”

“侯夫人说,二小姐脸皮子厚,回来之后,全然不理会京城发生的那些事情,仗着天高皇帝远,南阳又是侯爷管着,便压住了风声,只说是探亲。甚至因为听说你成了亲,便似被你抛弃般,哀痛不已,想尽办法要夺走你。”

“如今看来,她在那时就已经患病了,只是不太明显,她给自己编了一套说辞,把自己陷进去了。”

“她是真的以为,你在她探亲之时移情别恋……”

“错了。”封常棣在此时开口纠正,“是以为你用手段抢走了我。”

贺锦兮:“……”这个时候,就不要抠这种字眼了吧!

她不与他计较,只是发愁:“先前看医书,上头都说癔症多以针灸缓解,你为什么告诉南阳侯,我有药呢?”

“癔症的药,多有清心助眠之效。”封常棣笑道,“若是不让她睡下,她如何会同意让你这个抢走心上人的女人为自己施针?”

“你想得倒是挺周到。”贺锦兮的声音有些酸溜溜的。

封常棣自然是听出来了,但却听得很开心。

酸,意味着在乎。

不酸,那就意味着不以为然。

虽说心里美滋滋,但他不打算让这种情绪逗留太久,只提醒道:“所谓的望闻问切,不仅仅是看患者本人的情况,还要了解患者身边的人与事,越是了解患者,下的药就越准确。好比齐家那位,你找出了齐云杉和齐桑柳的心愿,帮着完成,即便不施针,不用药,同样也是医治。”

说到齐家那位,贺锦兮原本微扬的唇角便耷拉了下来:“齐二哥今天来找我,说他想看一看医书,自己琢磨一下自己的病症。”

她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同封常棣详细道明,末了有些困惑道:“奇怪的是,今天的齐二哥看起来和往日不同,看着温文尔雅,可身上又时不时冒出一丝戾气。”

闻言,封常棣的目光却是一冷:“那两位已经压制不住齐三了。”

贺锦兮皱眉:“你是说,那戾气冒出来的时候,有可能是齐三准备强占身体?”

封常棣道:“齐云杉和齐桑柳的离开,表面上是给齐玉柏腾出了空隙,但有个前提,得是齐玉柏足够强大。听你所言,齐白杨必然是因为他的内心深处是担心齐玉柏无法抵抗齐三的攻势,所以不敢贸然离开,若是齐玉柏不够强,那齐白杨的空隙,同样会被齐玉棘抢去。”

“可这身体本来就是齐玉柏的,齐三就算再强大,他能对抗的了原主?”

“那就要看原主到底想不想留在这个世间。”封常棣的眉头凝起一缕担忧,“以眼下的情况来看,齐玉柏的心思未必坚定。随着齐玉棘的不断强大,他的病情也变得越来越重。”

“今晚和我说话的,到底是齐白杨,还是齐玉棘?”贺锦兮想着今夜的一切,越发不安,那乍现乍散的戾气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如今,齐玉柏代表齐家进入北城,若有差池,只怕不妙。”

“眼下疫情为重,我已顾不得去研究他的病情,只能先用药压制一番。”封常棣飞快走到药柜前,身形翻转间,已配好一副药,随后,他又将药材一推,“不对,如今这些药已经压不住齐玉棘了。”

说完,他迅速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盒子:“只有凝心丹能压制了,幸而我提前带来。”

“封常棣……”贺锦兮看着那个小盒子,忽然间笑了起来。

“笑什么?”他垂首看向她。

“封家族谱规定司命一次只能为一人诊治,却没有规定,只能为一人配药,是不是?”贺锦兮指了指小盒子,意有所指。

封常棣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将小盒子交给她:“你寻个机会,让齐玉柏吃下,待时疫解除,我们再为他根除病因。”

“这有何难,明日忙完营地的事情,我便去找他。”

“记住,一定要确定对方是齐玉柏之后,才能让他服药。若是被齐三吃了,那齐玉柏极有可能永远沉睡。”

“你放心,他们三个的性情截然不同,我还是认得出来的。”贺锦兮信心满满地说完,忽然间想到了今夜的场面,不禁犹豫起来,“但依照他们如今的情况,若是突然换人,一时之间我也难以识破……”

“不用怕。”封常棣拥住她,低声道,“不论谁留下,那都是暂时的,待时疫结束,我自然可以治好他。”

“可万一齐三他利用齐玉柏的身份作恶……”

封常棣低笑一声:“你当真以为,侯爷会坐视不理?莫忘了,他是一方之主。”

贺锦兮不知道封常棣说的是真话,还是在安抚她。

她只知道,自己那颗惴惴不安的心因为他的这一番话便平静下来。

不试,怎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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