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秀雪说着,目光转向封廉忌。
封廉忌立刻道:“莫非,你的夫君李闲庭也是帮凶?若是如此,那我第一个不会饶了他,一定将他的罪证找出来!”
闻言,封秀雪神色一凛,片刻之后,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瘫倒在地,双眼瞬间失去了光芒。
闹剧结束后,南阳候挥了挥手,门外候着的士兵立刻进来,将封秀雪和三长老都拉了下去。
南阳侯随即又看向封廉忌:“叶望芝之事,你有过错,但罪不至死,且你也被封秀雪利用多年,本侯就不再追究,只不过毒害司命之事……”
李闲庭立刻上前道:“这些与族叔无关,都是内子所为,草民可以作证。”
南阳侯点了点头:“且是你无辜,但因叶望芝之事,你这司脉的位置,也不宜再继续了。”
封廉忌连忙叩头道:“叶望芝之事困扰草民多年,日日担心,夜不能寐,这些年草民早已经看透权势,始终坐在司脉之位,也是为了多看一些病人,多救一些人,如今卸下,一身轻松。也有更多的精力救死扶伤!草民叩谢侯爷!“
李闲庭跪下道:“侯爷,内子这些年做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她只是因为司命之位魔怔了,还请侯爷网开一面……”
“是啊,侯爷,秀雪她是魔怔了!就让她回去好好休养,待疫情结束,封家一定会给北城一个交代的!”大长老连忙为封秀雪求饶。
“大哥,她都这么对我们,你怎么能……”二长老生气开口。
“她到底是我们封氏司药,是我们封家人,这些事情也都是封家的事!”大长老特意咬重了“司药”和“封家人”几个字,二长老立刻便低下了头,不再出声。
南阳侯当权多年,哪里不知道封家人的这些小九九。
于公,这会儿的确不是严查的时机。
于私,这司药虽说不及司命位高,但也是在陛下面前过了眼的。侯府与封家相交多年,也不希望封家因为封秀雪而在陛下面前有了污点。
南阳侯当下便叹了口气,往门口走去。
出了门,南阳侯发现身后除了阮阮叔侄,齐玉柏之外,竟然还站着封常棣和贺锦兮,不禁惊讶道:“你们怎么跟着出来了?”
封秀雪是司药,她一出事,司药部便是群龙无首,封家的长老们必然要先确定人选,阮家人和齐家人离开是理所应当,可他们走的话,怕是亏得很。
“脏了耳朵。”封常棣冷声道。
南阳侯想到封常棣今日并未多开口,便觉得他是太伤心,看着冷情冷性,实则一腔悲悯,若不然,也不会为了疫病,以身犯险。
然而这会儿还有旁人,他终归不好多开口,只点了点头,便离开。
待南阳侯一走,阮二当家也朝封常棣拱了拱手,说道:“司命大人,今日之事,阮某不会外泄一个字。”
阮家与封家虽有些微竞争关系,但素来相处和睦,再加上封常棣以己之力制出了疫病的解药,拯救的不仅仅是营地的那上万条人命,更避免了蔓延的危险。只此一件,阮二当家便对封常棣心服口服。
阮二当家保证完,便告辞离开,封常棣的药方有用,接下来便要为病人大量熬制,这些都离不开阮二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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