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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岳少谦拜见陛下!”

岳少谦赶忙一拜,皇帝来了自己却在睡觉,实在太失礼了。

刘恪没让岳少谦拜下去,中途就将其搀住:

“城下唱的是什么曲?”

岳少谦:......

我原以为天子躬临城头,面对三军将士,必有高论,一语道出破敌之计,没想到开口便是问曲儿。

岳少谦对唱戏不太了解,不过听了这么些天,也听懂了几句词,只好硬着头皮答道:

“是狼居胥山行。”

“狼居胥山行?”

刘恪思索一二:

“狼居胥山是东胡祖庭所在,即东胡圣山,这是东胡的曲?”

箫元常对此略有研究,点头道:“正是。”

听着城下的唱曲声,刘恪有些不服输。

我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你东胡算老几?

唱曲还唱这么大声,也就是定向抽的李世民不是李隆基,不然高低整出个梨园祖师爷,来跟这群狗东西掰头一下。

皇帝如此不务正业,岳少谦看不过眼,不禁正了正头盔,旁敲侧击的提醒道:

“陛下,通天台完工了?”

这曲好像越听越好听,刘恪听到岳少谦问话,才止了听曲,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道:

“完工了,占地百丈,高三十丈,能纵览琼州城,有柱石九十九根,三层台基,定然不比孝武皇帝在甘泉宫的通天台差。”

想到这里,他笑了起来:

“这大汉如今就有了两座通天台,成双成对,可是一场好姻缘啊!”

“......”

六丁六甲凑一凑,也就算了,毕竟本来就分男仙女仙,有讲究。

特么的一个破台子,还能整个成双成对?

再退一步,就说那甘泉宫,和长安隔着渭水相望,咱们还有见着长安的一天吗?

你这不是比拆开牛郎织女的王母娘娘还狠心?

城门前的东胡伶人依旧在唱着。

城头上的刘恪,吹着风有些无聊,索性和岳少谦、箫元常,聊起了天。

“元常啊,你当过太史令,应该记得,景帝后三年发生了什么。”

箫元常并没有如岳少谦一般,也不像前阵子连续苦谏。

他已经察觉到不同之处。

自从典褚被封为御前大将之后,与皇帝寸步不离,护卫左右。

只在前些日子里,替换过岳少谦守城。

而现在皇帝亲自登城,正是最危险的时候,虽说皇帝本人就是当今第一神射,但东胡军中神射手也不少。

俗话说善射者因射而亡,这时候,典褚最应该护卫在皇帝左右。

然而并没有。

如此一员猛将,去哪里了呢?

心中有底,箫元常心中也轻松了起来,如数家珍的道:

“景帝时后三年,景帝患病,病势越来越重。”

“就在大汉朝廷将精力全部转移到天子病情的关键时刻,匈奴军臣单于因不满汉廷近来的不恭顺,再次起兵寇边。”

刘恪习惯性的捏着颌下短须,也不回头,直直望着城门前的戏台,看着那几个猴戏似的伶人: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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