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正要选妃,不如我等”
杨氏之中更有甚者,开始谋划着进一步的行动、
有此良机,自然要加大投资!
举世皆惊!
这把火太大了。
不仅汉人的百姓、世家。
东胡人以及八部贵族,也被惊动了。
早前大汉收复琼州,那也还好,毕竟都是取巧,东胡一方兵马损失也并不大,随时能够补员,然后反攻回去。
死的是左贤王,急的也只有大可汗。
可这一次,普六茹水师直接覆灭,整支南军也丢了个七七八八。
能挡住大汉率军北的,怕是只有高州的几个郡城的郡兵。
这把火对他们的影响太大了。
普六茹部在东胡人心中威望大损,族中还死了不少名将,让其他七部汗王,都感受到了来自大汉的威胁,不过
他们又不和大汉接壤,就算头疼,也是东胡大可汗头疼,也是大败一场水师覆灭又和大汉接壤的普六茹部头疼!
“大汉如今势不可挡,不过仍旧只有一州之地,物资、兵源有限。”
“要提防的,反倒是普六茹部,那普六茹那罗不是个好东西,这么一场大败,威望大损,与大可汗的位置无缘,必然要拉我们下水。”
“就是,那普六茹阿摩也一直心怀鬼胎,盯着左贤王的位置,必须对他们多加以提防,免得大汉还没打过来,就被自己人给捅刀了。”
东胡八部共治的结构,注定了顺风下一心,逆风直接内乱。
尤其此时大可汗年事已高身体不好,左贤王之位悬空,更是如此。
反正没有哪个人打算找大汉皇帝报仇。
这一战太霸道了,没人想当第二个普六茹阿摩,而且鞭长莫及,犯不着派兵大老远去琼州送人头。
长安城城墙高耸,蔚为壮观,未央宫金碧辉煌,各殿错落有致。
“这长安城,东胡人还能占据多久呢?”
大可汗乞颜思烈面的皱纹纵横,比之半年前又多了几道。
他眼角略带苍桑,但骨子里依然带着常年南征北战,所积累的自信从容。
手中握着饮盏,畅饮一杯。
但这杯酒刚入腹,乞颜思烈就猛地咳嗽起来,而后吐出一口鲜血。
亲信面色苍白,他真是被吓怕了,这把火何止烧了一两里,简直绵延万里,一路从琼州烧到了长安,烧到了大可汗心里!
他赶忙前服侍,想要搀扶,生怕大可汗被气病了,同时苦劝道:
“汗王,您不能再这么饮酒了!”
“无妨,本汗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
乞颜思烈撑在桌案,吐出血后,整个人反而精神了不少。
他整了整桌案的地图,在琼州的位置点了点:
“本汗下令,让普六茹部水师兵围琼州,封锁水路,可他们为什么要主动进攻呢?”
“围三五年,纵然大汉皇帝有通天之能,也只有败亡一个下场。”
“这下好,水师全军覆没,再也锁不住了。”
“哪怕那个普六茹阿摩是个废物,张淮阳为人稳健,难道也不知兵事吗?”
亲信道:“张将军是汉人”
乞颜思烈拍着桌案,怒道:“本汗当然知道,所以本汗将马刀都给了他!”
亲信叹了口气,道:“水师终究是普六茹部的水师,张将军纵然有汗王的马刀”
乞颜思烈这次索性将桌案一脚踢翻:
“本汗的马刀,在普六茹部眼中,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吗?”
“还是说本王已经老了,说的话已经不管用了?!”
他不气恼大汉皇帝一把火烧了东胡水师,甚至极为欣赏。
如果再能年轻个二十岁,他必然亲战阵,和那刘雉儿打一仗,无论胜负,必然酣畅淋漓,不虚此生。
他也不气恼张淮阳身死,水师全军覆没。
人才没了可以再培养,水师没了也可以再组建,以如今东胡偌大的疆土,完全耗得起。
可他气恼的是普六茹阿摩擅作主张,好大喜功。
气的是自己的马刀,都不管用了!
以小见大,足以见得东胡内部已然有各自为政的苗头。
若是继续如此,必然被大汉分而击破,到时候东胡就亡了!
这才是他现在最担心的事情,可他如今年事已高,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捏合东胡八部了!
“呼”
乞颜思烈顺了顺气,感叹道:
“雉鸡羽翼伸展,初露峥嵘,一展翼,便已是横绝万里。”
果然,那刘雉儿还是太过不凡,战略能力可谓是天下一绝。
东胡内部确实有问题,但常人并不一定能抓住。
偏偏刘雉儿洞悉了这个问题,用一把火烧出大汉生机,再引发东胡内乱,可谓是一棍子打在了死穴。
此时有人来报。
“大可汗,普六茹部汗王已遣使入琼州,要迎回普六茹阿摩。”
“石周曷部汗王借机发兵质问,双方争执不休!”
噗
乞颜思烈又是一口血吐出,面无血色。
他整个身子晃了晃,扶着翻倒的桌案,缓缓坐下,情况才好了些。
“这群废物,现在就开始勾心斗角了!”
“本汗还活着呢!!”
乞颜思烈思索良久,唤来亲信,道:
“你去交趾国一趟,如此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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