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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可以重用一番,拿来治理交趾国,没什么问题。

吕狭见此,拱手道:

“下臣只是略懂而已。”

刘恪点点头,也不多说,现在交趾国虽然也派人迎接汉军,但还不算完全投降。

毕竟是国与国之间的外交,还有一堆麻烦事。

降表、国书,这种正规手续,还是要办的。

也能让交趾国灭亡得更合法一点,起码不能让东胡人钻着空子。

“就是这里了,还请陛下先驻军在此。”

吕狭引着汉军抵达城外的一处地方,李景绩就在这里安营扎寨。

刘恪也不急,先让陈伏甲持节,跟着吕狭,去见见交趾国国君,交换国书,收受降表。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几天就能结束。

可不出意外的话,就得出意外了。

两天过后,陈伏甲没回来,吕狭也没回来。

反倒是交趾国的相国高让,亲自来到了汉军军营。

“朕派遣的使节呢?”

刘恪也是疑惑不解,就陈伏甲那出使必出意外的家伙,难道连出使一个大军全军覆没的交趾国,还能挨一顿揍?

该不会是因为自恃身份,和交趾国国君干起来了吧?

那士亥脑子好像不是挺好使的样子,未必不会恼羞成怒。

“陈大人偶感风寒,卧病在床,便没有随下臣一同前来。”

“原来如此。”

刘恪点了点头,也没多做怀疑。

陈伏甲虽然武力还行,但体质一般般。

在长山上,将士们一直冒雨作战,染上风寒的并不少,夏不具这些天,没少熬姜汤。

陈伏甲病了,倒也正常。

“伱所来何事,降表和国书呢?”

高让拱手道:

“下臣特来,请陛下赴宴,国君属意在宴席之上,向陛下献上降表。”

刘恪颔首,也行,更正式一点。

宴会嘛,他最不怕的就是宴会。

“你们的宴会上,有鼎吗?”

“特别大的那种。”

高让一阵摸不着头脑:

“有是神农鼎。”

“神农鼎啊?听着就知道不会小。”

刘恪很满意,而后对着典褚道:

“点齐八百侍卫,随朕去赴宴。”

“有机会,也让你举举鼎。”

“是。”

典褚憨厚的一笑,就去提人了。

不多时,刘恪就和典褚以及侍卫们,一同抵达了王宫。

初一见,他还有些心动。

标准的秦式宫廷,比州府改建,还被他烧了一次,不得不重建的宫殿好得多。

“要不直接迁都到交趾吧?”

刘恪多看了几眼,他这辈子还真没见过,比交趾王宫更气派的宫殿。

虽说他一直说着,要和军中老卒一同还于旧都,还说要带着老太师的骨灰,看一看未央宫。

但他是真的没见过。

高让带着刘恪,进入了王宫。

路上经过了库府,刘恪特意要求进去看了眼。

只一眼,他就舒服了。

交趾国库府里的东西,够他再打下一两个州了。

再苦一苦世家大族,只怕打到长安,也够了。

“见了这么些钱,突然连那一成的利,都不想给出去了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贾无忌,能不能想想办法。”

“世家大族已经开始攻讦你了,你得学会反击啊!”

刘恪摇了摇头,手上钱多了,应该会更大方才是。

真奇怪。

很快,刘恪就来到了王宫正殿。

不得不说,交趾国历代国君,是会享受的人。

正殿里,居然还有一处人工水景,内有石构水池、叠石柱、八棱石柱、石栏杆、砖瓦等大量建筑构件。

还踏马有一条曲流石渠,通往水池,当中筑有渠破、石板平桥、水闸,还接连一架古琴,更添几分雅兴。

一派岭南水乡,园林风光。

过分了啊!!

“这是何人所造?”

刘恪望见了士亥,这小子和自己一般年轻,看容貌,也长得不错。

比能力,肯定也不如自己,但偏偏这小日子,过得比自己好。

士亥一脸谄媚之色,国君的姿态看不出半分,就像是个瘦身版何坤:

“是十来年前,国中大匠所造,据说是承袭先秦时的墨家所学。”

刘恪点点头,中原没有的,都能在交趾国里头找到。

毕竟这里原本就是流放犯人的地方,什么三教九流都有。

士亥忽然坐在了古琴前,弹奏起来。

士不故不撤琴瑟。

他纵然能力不行,还是硬是被逼着学了点琴棋书画的。

因而这一弹奏,倒也有几分水平。

就是味儿不对,怎么弹着弹着,还能传出肉香味呢?

只见士亥从古琴底下,取出了一根烤串。

这要是把琴面拆去,就像是刘恪上辈子,烧烤摊的烧烤架一样。

“.”

到底是什么样的脑回路,才会在人工水景旁边,接连一架古琴,而古琴连着一个烧烤架?

交趾的确是什么三教九流都有。

就是可能路子走的有点偏,华佗的后人,都种起地了。

这个墨家所学,不太正经,倒也能理解。

“行了行了,别弹了。”

刘恪制止了士亥,士亥立时便停了,一阵小跑,将烤串献了上来。

“陛下请用!”

“.”

刘恪看了眼,没接,也别耽误事了。

他当仁不让,直接坐到殿中主位,偶然又发现一旁的石像。

“这是.”

“神农氏?”

“正是!”

士亥又刚忙上前,脸上仍是谄媚的笑容,道:

“交趾国承南越国之后,而南越人的第一个君王,乃雄王。”

“而这雄王,在史册之中,便是神农氏之后。”

“无论是以往的南越国,还是现在的交趾国,一直都有供奉三皇五帝。”

“以神农氏为首,其他南越诸宗,如泾阳王、貉龙君、雄王、士王、丁先皇等,甚至只能屈居于偏室之中。”

士亥又凑近几分,重重一礼,道:

“下臣听闻陛下君临交趾时,就曾为了将士,亲自尝百草。”

“无异于神农氏在世!”

“兴许是从那一日起,就注定了陛下是交趾国的王!”

士亥一通结合着史料、传说以及南越传承的马屁,确实让刘恪听着挺开心。

他也想起了孝怀皇帝。

当年士燮遁逃入交趾,立国割据。

当时的孝怀皇帝,虽然因为国内诸事,不得不认可了交趾国作为大汉邦国,但强硬拒绝了士燮以南越国为国号。

这算得上是孝怀皇帝,在位期间,做的善政。

要知道南越国的法理疆土,不仅仅只有交趾,还有高州、琼州。

要是真让士燮以南越国为国号,只怕士家早就趁着近几十年来的大汉动荡,占据了三州之地。

大汉也不会有琼州,作为最后的立足之地。

很快,刘恪就收起了思绪,道:

“不要多做耽搁,共饮一场便可。”

一旁低头不语的高让,却是不以为意。

不多做耽搁?

要的就是耽搁!

甚至是你的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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