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前永见此,心里便有了底,又向王略道:
憋屈主要在于,还得被人反复鞭尸,进一步扩大战败影响力,着实让他有点不爽。
他只是宽仁,并非优柔寡断。
虽然颇有政绩,但性子温和仁厚,威望略有所缺。
总不能全军覆没吧?
此消彼长,守住汝南绰绰有余。
王略这么一说,聂羌剑眉一挑,确实大有可为啊!
打不过汉帝,我还打不过岳少谦?!
就算打不过,维持个不胜不败的局面,也不难。
等到回长安,不都十年了?
汝南的这一路上,刘恪通过【济世安民】的天命,预言到了一些天灾。
好在巴尼汉和其麾下的南越将士,都是实实在在的精锐。
但这根本不可能。
但正是因为细致,所以他看清楚了,从汝南而出,自背后袭击荆北的蒲前部大军,似乎不太可能。
刘恪揉捏着自己的眉心,这不是一汉顶五胡的问题。
数量的悬殊突破了上限,如果进行多线作战的话,还真没那么容易,一口气全灭。
蒲前永固本人,都没想到王略会让他亲征。
这就断了他之前两面夹击蒲前部兵马的想法。
尽管从汝南跨郡来攻兖州,不太现实。
“若非众人求情,今日聂羌当受正法。”
“至于之后如何应对.”
“摇出了个中吉,现在看来,蝗灾的势头确实减弱了一些。”
蒲前永固抓着竹片一看。
二十万大军可能夸张了,但确实有能力,在短期内召集十五万大军。
这不是蒲前光的五万大军,面对的也不是那宛若鬼神的刘雉儿,十三万打不到七万之数的汉军,还是守城战、野战,简直没有大败的道理。
但还不够,即使是奇袭许昌成功了,也不一定能把蒲前部打崩。
岳少谦迟迟难以拿下荆北的宛城、新野,就是因为三部联合之后,兵马、补给,太多了。
顶的再多,汉军也不会飞。
王略要砍聂羌,也就是刚发生的事情。
聂羌紧了紧还缠着衣角布条的手,伤没有好,反而在巨力之下,又渗出了血。
开点小挂,一路奇袭到许昌,说不定也能成。
结果呢?
他们到现在都没能把大可汗的尸身,给抢回来。
算上巴尼汉的援军,现在的汉军,也就一万四五千人。
“召集群臣,也不过是商议再三,最后仍拿不出个章程。”
“本汗愿以身作保,若聂将军再败,本汗亲自斩了祭旗!”
喜欢奇袭,就将奇袭贯彻到底?
当前归义军的阵容,确实很适合奇袭。
这都昭武五年一月末了,他登基五年有余,才拿下了琼州、夷州、高州、交州以及荆南。
归义军从汝南打到许昌,他们随时能就能收复汝南,如果再从许昌打回汝南,他们又能找机会收复许昌。
也好,就让王略操作,下次再与汉帝对阵,必然一雪前耻!
“正如蒲前成将军所说,战前斩将,于大军不利,不若给聂将军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蒲前永固心里有了主意,自然不缺拿主意的魄力,也同样有亲征的胆略。
他拍了拍蒲前融,傲然道:
“算上荆北五万兵马,慕容部五万兵马,以及聂羌收拢的残部,我部兵马,当数以十万计!”
僵持好一会,王略才沉声道:
王略继续道:
“避汝南,击荆州。”
既能压一压王略,避免王略功高震主,又能转移族人们的注意力。
亲征可以避免老巢被偷袭,汉帝带着归义军打的下,却守不住。
哪怕被围城,只要调用城中世家豪族的存粮,起码也能撑上半年的时间,为前线的汉军创造足够的战机。
“阿成,退下。”
王略做沉思状,蒲前成虽然退下,但佩剑依然未有入鞘,阳光之下,剑刃明晃晃的。
他一个东胡的汗王,难道在征战一方上,还比不得汉人?
而且蒲前永固也很认可王略的这个计谋。
上次亲征的是东胡大可汗,那可是八部共主、马踏中原,战力无双的猛男。
听到蒲前永固这番话之后,众人默不作声,脸上流露出了惊讶和敬佩的表情。
这其实是个好现象。
“王公所言,虽然有一定道理,但风险太大了,还请另择一日,再召集群贤商讨。”
<div class="contentadv"> 蒲前融不是很赞成,而且王略的提议太突然了,现在称得上族中重臣的,也就蒲前成、蒲前融、聂羌和王略而已。
而且己方实力还增强了不少,又加入巴尼汉、赵宁两员大将。
聂羌、王略几人的眼神交汇在一起,彼此无声地交流着。
“依弟之见,不宜操之过急。”
“一则时机未到,局势尚不明朗。”
“十五万大军啊.”
但如果是汉帝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可能因为灾害,以及归义军的成功,在敌后催生出一大批思汉义士,但终究对荆北的战局,没什么改变。
用玄学,对抗玄学!
荆北一战,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可以说,汉帝是大汉的强点,那岳少谦比强点弱一点,可不就是大汉的弱点吗!
而且也不用像这次一样,要收回十面埋伏之计,还得浪费时间,让聂羌特意从前线跑回来。
有必要展露出亲征的果断,树立威望,这样才能压下那些别有用心的汉人。
蒲前部的重点,在于前线的名将,以及兵马。
换句话说,三部联合的兵马,至少是汉军可用之兵的两倍之数。
有汗王在前线,兵马调度会更加灵活。
但这都是可以理解的,对手是大汉天子,你要不败,陨星可能就砸下来了。
“那这玩意应该管用?”
他忽然起身,看着羊皮地图发呆。
平心而论,王略这个建议可行性确实非常高,但,又没几个人想让蒲前永固去冒这个险。
他们明白,蒲前永固已经彻底下定了决心,无论群臣如何议论,他都有足够的魄力和自信,来确定最后依然会亲征。
一块儿竹片掉在地上。
几乎两倍的兵力差距,想败都难啊!
而且从臧礼供出的情报来看,那个让人无比忌惮的王略,在蒲前光发兵的时候,就请命去慕容部借兵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领四十军棍,贬为校尉,继续领军,将功补过。”
这羊皮地图是从汝南库府里翻找出来的,画的是豫州与荆州。
不是他太强,而是普六茹阿摩太菜,别说聂羌了,李景绩都能行。
“二则荆北虽无刘雉儿,也有岳少谦,没什么大疏漏可以抓住,即使汗王亲征,也未必能轻易取胜。”
因而,虽说是一场大胜,刘恪心里也实在放松不起来,躺在榻上,盯着横梁发呆。
基本都发生在北方。
估摸着聂羌还在整军,十有八九,是不会贸然攻城,说不定都已经离开豫州,去兖州给蒲前永固报信了。
不能全灭,就又得拖长还于旧都的时间。
晾着列位先帝的牌位这么久,岂不是显得有点不孝敬祖宗?
“嗯?”
听马亲王上课去了,耽误了一天,但若有所悟</div class="contentad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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