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杨桉这句话,广安顿时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一下子就从刚才的那种失落之中抽离出来,显得很是兴奋。
“多谢佛子殿下,广安誓死追随佛子殿下,以报殿下恩德。”
杨桉笑了笑,点了点头。
两人往南边走去,穿过街巷,走过一条条道,开始化身成为猎人。
凡是广安看对眼的,杨桉就发动两字真言,身为上位者才拥有的特殊能力。
“站住!”
两字真言一出,凡是地位和修为低于杨桉的人,都会被这两个字禁锢当场,不敢动弹,然后便是到了广安出手的时候。
半个时辰之后,走遍了大半个南区,杨桉最终带着广安在一处四面都是围墙的地方停了下来。
准确来说,是广安带着杨桉来到这里的,毕竟广安对大德寺的了解是要强于杨桉的。
杨桉想要看看,大德寺内有没有什么地方是平日里不能靠近的地方,走过了好些地方,广安最终带他来到了这里。
这样一来的话,也就能从明面上制造出一种假象,是广安在刻意引导佛子来到此处。
而在杨桉的提携之下,广安的修为也很快迈入了腑石初期,表现出了十分快速的成长速度。
此时因为才刚突破腑石,广安的状态显得有些不稳定,走起路来也是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可能会倒下。
估计是功法突破的代价发作,于是杨桉便让他在外等候,自己一人跳上了院墙。
仅仅只是四面简单的院墙将一个地方阻隔了起来,自然无法抵挡有心人的窥探,但大德寺也并未做出任何严格的限制,似乎是知道就算有人靠近也无妨,并不担心有人能够将此处破坏。
站在院墙上向着下方看去,杨桉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空荡荡的院子。
院子之中明明都是泥土但是没有生长任何的杂草,只有一座孤零零的亭子矗立在中间,亭子里确实是一块将将够着顶的石碑。
看来这就是圆门四亭之一没错了。
杨桉看向那块石碑,上面镌刻了无数的梵文,虽然已经按照海殊老和尚的吩咐熟读了不少的经书,但是对于石碑上的梵文,杨桉还是一无所知。
这些梵文看起来很复杂,于他而言自己就像是一个文盲。
不过这碑文上面记载的是什么不重要,專愚老人交代的任务是将石碑破坏掉即可。
看了一眼,杨桉就收回了目光,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还以为是什么有好东西的地方。”
他摇了摇头,跳下院墙回到了广安的身边。
“佛子殿下不进去看看吗?”
广安有些疑惑。
杨桉当然不准备这么堂而皇之没有任何理由的对石碑出手,他现在想到的方法有两个,但都不是就这么简单的动手就行,还需要一个“不经意”的导火索。
比如……
呼——
一阵带着些许腥臭的风吹来,两个肉殐一前一后从数百米外快速的飞过。
“大胆!”
杨桉顿时满脸怒容,将广安吓了一跳。
“竟敢……竟敢使风偷袭本佛子!”
“……”
下一瞬,杨桉的身影顿时自原地消失不见,紧接着半空之中突然传来砰砰两声,广安循声看去,便见两道黑影齐齐的向着他所在的方向而来。
广安顿时亡魂皆冒,迅速闪开。
两道黑影轰的一声就撞塌了院墙,又撞向那空荡院子里的亭中,直指石碑而去。
砰砰!
两道黑影径直撞在那石碑之上,可石碑却没有任何一丝的动摇,反倒是那两道黑影骤然间炸开,化作无数的血雾,溅射得整个亭子到处都是。
随着两道魔障飞入佛龛之中,杨桉的身影落在倒塌的院墙下,目光看向那纹丝不动的石碑,似乎是才刚发泄完,终于舒坦了一些。
“让你们敢偷袭本佛子,找死!”
他啐了一句,连露出了笑容,便要招呼广安走人。
这石碑果然没那么容易被破坏,不过不要紧,已经记住了这个位置,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一箭意外的射来落在这个地方。
广安眼看着杨桉轻易便将两个肉殐杀死,说一句惊爆眼球也不为过,乖乖的跑了回来。
但就在两人正要离去的时候,杨桉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又再次看向那亭子之中。
只见此时已经染了无数鲜血的亭子里,那镌刻着复杂梵文的石碑之上,不知何时竟然多出了一个和尚,一个年轻的和尚。
和尚看上去和杨桉的年纪相仿,端坐在石碑之上,同样也是浑身都沾染了血迹。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僧袍,披着红色的袈裟,面色看起来庄严肃穆却又带着三分邪异,给人一种不适之感。
这身打扮,毫无疑问这突然冒出来的和尚是一个殭神禅师,但杨桉奇怪的是之前竟然完全没察觉到这个家伙的存在。
和尚双手合十,目光同时也向着杨桉看来。
“你冲撞了我,就想这么走了?”
“哦?你是何人?竟敢对本佛子出言不逊。”
杨桉顿时来了兴致,没想到还会有这种情况发生,这毫无疑问给了他一个主动出手的机会。
“贫僧名叫庆沙,乃是镇守此处的禅师,你是哪一任佛子?竟敢随意诛杀寺内同门,残杀同门罪不可恕。”
“呵呵,竟连本佛子都不知道,你这禅师还敢对本佛子出言不逊。
今日可是寺内欢龛之期,这等主动冒犯本佛子的渣滓,别说只是两个住持,就是你这样的禅师,本佛子也照杀不误。”
杨桉冷冷一笑,尽显佛子风采。
但是当听到杨桉的话,那和尚的眼睛突然瞪大,合十的双掌也是猛然一颤。
“什么?今日竟然是欢龛会?!
好好好!老子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哈哈哈哈!既然你敢口出狂言,那你索性就给老子留下吧!
等把你杀了,老子今日要大开杀戒!”
和尚一下子从那石碑之上站起身来,杨桉这才看到,这家伙的双腿竟然是和石碑连接在一起的。
得知今日是欢龛会的和尚,原本刚才还庄严肃穆的神色,竟变得无比癫狂起来,好似早已按捺不住。
见这家伙似乎是显露出了本性,杨桉突然明白,为什么專愚老人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让他在欢龛会的这一天前来破坏圆门四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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