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这玩意儿就像张网,网住了天下绝大多数的男女,有人是乐在其中,也有人是挣扎在其中,没有爱的婚姻大体上都是后者,草草度日罢了。这个时空当然没有什么爱情自由的说法,有的只是礼教下的沉寂和不甘,所有的自由恋爱到了底儿往往是以凄美告终,真儿个能花好月圆的却是极为稀罕之物,别人或许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胤祚却是不同,毕竟他是个穿越者,不是出自自个儿意愿的婚姻,他根本就不想要,可问题是他不想要也没辙,因为康熙老爷子下的诏书就是要他奉旨成婚的。
察福氏?明兰,正蓝旗副都统之独女,胤祚未来的侧福晋,听起来很美,可问题是胤祚印象中除了明兰出现在王府中时那身翠绿的旗装之外,胤祚竟然连明兰的样子都有些子想不起来了,离上次老爷子指婚到这会儿都已经两个多月了,胤祚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件事儿,可老爷子却没忘,这不,紧赶着下诏让胤祚完婚了。
啥意思呢?这么赶,也不给咱喘口气的时间,老爷子搞啥子名堂?胤祚一头的雾水,愣了好半会都没去接旨。看着胤祚出神的样子,司礼太监李德全暗自偷笑了好一阵子,才轻轻地假咳了一声道:“王爷,这可是圣上的恩典啊。”
哦,恩典,得,接着就是了。胤祚心中颇有些子无奈,可也没辙,脸上还不能露出啥不满来,只好磕了几个头,高声道:“儿臣谢皇阿玛恩典。”起了身,接过了圣旨,随手将事先准备好的银票子塞入了李德全的手中。李德全收胤祚的银票早就收习惯了,也没多客气,只是脸上那丝笑意却不免有些子诡异。
切,***,这老货估摸着咱府上要上演“驯悍记”了,肚子里恐怕都乐翻天了吧?胤祚一眼就看穿了李德全在笑个啥,别说李德全了,这会儿知道胤祚娶了京师“母大虫”的人只怕都在掩嘴偷笑中,大家伙都等着看好戏了呗。
明兰暗恋自个儿多年,这一点胤祚是早就知道了的,感情这玩意儿不能当饭吃,胤祚也是明白的,这几年胤祚忙得晕头转向,早将刚来这个时代那会儿泡美女的大志忘得一干二净了,别说在外头沾花惹草,府中那帮子美貌丫环之类的胤祚都没心思去摘,不过家里头的“花朵”还是浇灌得不错的,至少在胤祚自个儿看来是不错的。
多一个明兰,少一个明兰,对于胤祚来说其实并无所谓,反正都是家花,开足了马力灌溉就是了,只是一者胤祚有些子担心明兰的野性子,家里头已经有了王熙凤这么头“母豹子”,若是再加上明兰这么个“母大虫”,这两丫头都是犟脾气,偏生还都有一副好身手,武功啥的都满过得去的,啥时王府里头要是上演一出“龙虎斗”的话,那洋相可就出得大发了,胤祚可丢不起那个脸面。二来,康熙老爷子为何挑这么个时机,紧赶着要胤祚成亲,却也让胤祚有些子纳闷,不明白自家老爷子究竟想搞啥妖蛾子。
康熙老爷子想干吗胤祚不清楚,可邬、林二人却看得极为透彻,听罢了胤祚的述说,邬、林二人都是眼睛一亮,相视大笑起来,林轩毅边笑边道:“恭喜王爷了,圣上英明啊,王爷的大事定了一半了。”
啥?大事定了一半了?这话从何说起?胤祚狐疑地看了看正自笑的合不拢嘴的两大谋士,口中呐呐地道:“这有何可高兴的,本王正有些子烦恼呢。”
邬思道好不容易才止住笑道:“王爷的家事自有王爷自个儿去料理,我等无法,哈,爱莫能助。至于圣上的用意其实明了的很:王爷向来只是管着工部,虽也没少到外出差使,可王爷向来不跟朝臣多交往,门下的奴才也不算多,在人脉上比起八爷来说可是弱了不少,这会儿王爷进了上书房,手里头没了差使,若是背后再没有强大的支撑,圣上有些担心了,这不,紧赶着将座大靠山搬过来了,圣上对王爷已经没有提防之心了,这是在为王爷铺路呢。”
铺路?唔,这个道理是说得通,可问题是老爷子这么急着铺路却又是为何?老爷子向来对儿子们可是提防得紧,咱就没少被打压,这么紧巴巴地赶着咱上路,他老人家心中就能放得下心?胤祚想了好一阵子也想不明白其中的蹊跷,也只好先将心中的疑问放到了一边,自嘲地笑了一下道:“嘿,满京城的人恐怕都在等着看咱府上出点笑话了,这个明兰还真是有些子让本王头疼的,二位先生有何妙策?”
妙策?邬、林二人哈哈大笑起来,各自摇着头道:“此王爷之家事,我等不便置啄。”
厄,家事?不便?***,就看咱上演一出“驯悍记”好了。胤祚眼瞅着两大谋士脸上都笑得戏谑无比,自个儿心中暗自发狠,打算新婚之夜给明兰上堂驯悍课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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