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道长,我们进去避避。”
徐长生打断了他的话。
长拳道人本来就是跟着徐长生的,听到他说话,自无不可,背着酒葫芦就跟了上去。
三名狐女也是对徐长生有一股莫名的亲近,此刻听到他愿联手,也是笑意连连。
唯有丘桂泉留在原地,表情尴尬冷峻。
但手底下的两人都已经“叛变投敌”,在这迷阵之内,他实在是没有一人以身试法的底气。
尤其是在这鬼寻凼内。
所以他沉吟一阵,也是跟着踏入了这破败的院落。
院内空旷生有杂草,围墙倒塌,青砖碎裂,也不知当年是谁竟在这鬼寻凼内建这院落。
“我们姐妹三人猜测,当年是有一阳神真君困在此地,为了抵御迷阵层出的险境,所以修建了这院落,如今虽然衰败,但护住我们几人倒是不难。”
几番交谈下来,徐长生也知道了这三名狐女的名字。
穿粉裙的大姐叫做莎莎,紫裙的是二姐叫做妍妍,绿裙的是三妹叫做丽丽。
这也激起了徐长生当年会所嫩模的记忆。
院落只有两进。
狐女莎莎便说道:“我们三姐妹住在后院,只能委屈三位留住这前院了,不过切记,天黑之后,绝对不要离开院落。”
“一切等天亮之后再做决断。”
狐女莎莎说完,目光又落在了丘桂泉身上,只不过和先前相比,此刻的眼神里头,多了一丝难懂的意味。
“厉道友,你看啊!这狐女看上这书生了!”
徐长生脑海之中顿时响起了长拳道人夸张的声音。
甚至惊得他都忍不住看了眼这老道士。
长拳道人也自知失态,传音道:“贫道无甚爱好,只喜欢听些俗事而已。”
不就是喜欢听八卦嘛。
徐长生回道:“狐女看上书生,不是很正常吗?”
“不不不,贫道的意思是,厉道友的风姿岂不比这丘书生要好上个数倍不止?这狐女倒是瞎了眼,竟看上了这厮。”
徐长生笑着摇摇头。
他可没有什么天下女子都要喜欢上自己的想法,只不过……自己身有“狐族之友”和“命如桃花”这两个命数。
这狐女竟然依旧对这书生侧目。
如此看来,这书生怕是也不简单。
亦或是说……真正不简单的是这狐女?
他们对自己心生友好,所以才不忍心下手,转而将目标放在了书生身上。
徐长生心中思量。
前院破败的尤其厉害,几近只剩下两间厢房。
丘桂泉瞥了一眼,不屑道:“你们一人住一间吧,我住外边就是了。”
“不必,我与道长将就住一间便是了。”
老道士连连点头,“是极是极。”
相比于半路加进来的这书生,长拳道人自是宁愿相信徐长生,毕竟两人本就有着同沦落的缘分。
再加上一个能为好友将自己置身险境,事后也没抱怨的人,怎么都来的靠谱一些。
说罢,长拳道人便跟在徐长生身后,背着个巨大的酒葫芦,蹦跳地走进了房间。
丘桂泉留在门口,看着他俩消失的身影,冷冷一笑。
随即又看向了后院的方向,若有所思。
最终还是走进了相邻的房间。
屋内空空荡荡,一片狼藉,长拳道人掐诀施了个术法,隐隐白光闪过,屋内顿时干净了不少。
徐长生也没打算睡觉,从芥子物内取了个蒲团出来,坐下便开始默默调息着灵气。
长拳道人则没有修炼,他找了个透光的墙壁,开始看着外边的动静。
没多久。
他就传音徐长生,道:“厉道友,天黑了天黑了。”
徐长生闻言也是睁眼,来到长拳道人身边,神识铺展而去。
起先在院内还好,可刚一离开院落,他就发现自己的神识好似陷入了泥潭一般,不得寸进。
“神识没有用的,要不咱出去看看,这大晚上的到底有啥?”
长拳道人提议道。
徐长生稍一沉思,否决了他这个决定,“我去看看吧。”
万一真出了点啥意外,徐长生自恃自己一人也好走脱,可要是再带上长拳道人,到时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更是麻烦。
“也行,那道友小心点。”
徐长生点头,右手掐诀,默念法咒,身形直接穿过墙壁,来到了院内。
天色已然一片漆黑,围墙外似有鬼恸哭,还有孩童嬉闹,妇人大骂。
徐长生踩着蚍蜉剑,升上墙头。
墙外一片漆黑,连目光都透不过去,但徐长生的尸狗魄却隐隐传来不安示警。
他心中一沉。
几名狐仙果然没有撒谎,夜间的确是有着大恐怖,至于是不是真的只有这院落才能护得周全,却是不知。
他又留在原地,等了片刻。
刚想转身离去之时,忽见一只血手搭在围墙之上,看其模样是一个妇人的右手,便是血迹。
正当徐长生准备有所动作的时候,墙外便是传来一声嘶吼和惨叫。
血手突然从墙上消失,好似被人直接拖入了迷雾瘴气之中。
徐长生不为所动,留在原地打量着四周的动静,这次他更是停留了盏茶时间,都没再见到其余怪异。
他这才穿墙返回房间。
可只一进入,他就表情有些奇怪。
长拳道人更是端坐一旁,眼观鼻鼻观心,默念静心咒。
因为隔壁房间里边,竟传来了男女欢愉之声,而且还是一声响过一声。
长拳道人传音道:“是狐女来寻那书生了,不过厉道友猜猜是哪个狐女?”
徐长生闻言也是封闭了听觉,回道:“这么说不是那大姐咯?难道是年纪最小的那个穿绿裙子的?”
徐长生没去记那几名狐女的名字,只是记住了她们的穿着。
“不。”
老道士摇摇头,“是那个一开始还斥责丘桂泉的二狐女,也就是穿紫色裙子的。”
“这是为何?”
徐长生听了也颇为疑惑。
老道士解释道:“起先那狐女只是来这门外找那书生,讨要个说法,说为何欺负她们三妹。”
“贫道也没听太清,好像是吵了几句,然后就没声音了。”
“再然后,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徐长生摇头笑道:“男欢女爱,我们就不管那么多了。”
“是极是极。”
一夜悄然过去。
次日,夜色褪去之后,徐长生也没去搭理那几个狐女,他径直离开院落,来到了墙外,即是昨晚看见血手印的位置。
如今再看去。
一切空空荡荡,毫无半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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