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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绝若不是被欺负狠了,又怎会伤人!?

因为裴绝倔强,不肯给庶兄道歉,裴清风说他残害手足,心术不正,连大夫都不给他请。

还说将士们受伤都没有药医治,裴绝既然伤了人,也让他尝尝受伤的滋味。

小裴绝烧了三天三夜,险些烧死,是霍氏拼了命的跑出来,磕破了头才求了靖轩侯保下他一命。

可从此,裴绝的身体就烙下了病根儿,霍氏也离开了侯府,以赎罪的名义住进盛京郊外的庵里,常伴青灯。

父亲疑他,厌他,母亲含冤被困,外祖一家也被贬至南疆,侯府的人更因他病弱,觉得他会早死,不把他放在眼里。

虞凤之无法想象这些年裴绝是如何过来的。

想到他用平常的口气,对她说他没多少日子的时候,她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可惜她并不是学医的,只因她母亲是法医,她又为了拍摄在医院学习了半年,这才比别人多了解一些医学方面的知识,可这些不足以治疗小柿子的病。

她正想着如何才能让小柿子的身体好起来时,院外竟响起了一阵陌生的嬉笑声。

虞凤之带着两个丫鬟走出去,就见两个男子将裴绝堵在了狭窄的回廊中。

阿欢瞧见这两个男子,心里一急,低声对虞凤之说:“是,是二少爷和三少爷,他们,他们又来欺负世子爷了!”

虞凤之冷眸微眯,提着裙摆,大步朝回廊里走去。

还没走近,她便见到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挡在裴绝面前,阴阳怪气地道:

“五弟,新婚夜过得如何?身体可吃得消?春宵一刻值千金,不知五弟昨夜一掷多少金啊!?”

说罢,他便与另外一个淡眉细眼的男子一起哈哈笑了起来。

虞凤之记得,这两位都是靖轩侯的庶子,说话的这位排行老三,叫裴安疆,另一个淡眉毛的就是裴府二少爷,叫裴定远。

听名字就知道,靖轩侯对这两个儿子比嫡子裴绝要上心的多。

裴二笑道:“五弟,听说你那新妇虞凤之庸俗至极,你若不喜,二哥再给你选几个好的,你这身子这般弱,得尽快开枝散叶才是,要不然可就来不及了!”

言外之意,就是哥哥真怕你活不到留下种的那一天。

虞凤之眸光沉了沉,走到几人身边冷笑道:“两位哥哥早饭是吃咸了么,竟管到弟弟房里来了!知道的明白是两位兄长没事可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故意来刁难我家世子!”

听见这撩人的女声,裴二和裴三同时转过了头。

两人瞧见虞凤之,眼里皆闪过一丝惊讶。

他们曾经是见过虞凤之的,她满头的珠翠钗环,满脸的胭脂水粉,庸脂俗粉这个词,说的就是她。

可今日的虞凤之,只略施粉黛,头上用一只银钗随意挽了一个发结,整个人竟清爽了起来。

且,她的美与那些柔柔弱弱的美人儿不同,妩媚中透着几分英气,一颦一笑都带着睥睨众生的锐气,让人看得心尖发痒,身体发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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