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知道虞将军已经战死,可有位夫人还是哭得不能自已,她忍不住看向孔氏,嘲讽道:
“虞二虞好福气,别人会选夫君,你是会选妯娌,选个什么都不懂的,她的物件不全都由你予取予求!虞大爷若是在天有灵,定会被你们的无耻气笑!”
孔氏被说得满脸发烫,咬着牙道:“吴夫人说笑了,这戏都是杜撰的,听听就是了,何必当真呢!?”
吴夫人嗤笑了一声,“那虞二夫人倒是说说,你头这头面是哪里来的?若我没记错,虞大人之前在光禄寺领了一份闲差,现在光禄寺的油水这么多了么?竟能让虞二夫人戴这么名贵的头面!”
孔氏瞧着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目光,气得浑身发抖。
她终于明白为何她从妩娘那里拿东西,为何没人阻拦她,她还以为那些个奴婢知道这虞府以后谁当家,不承想,竟然是虞凤之下的圈套!
不管说这头面是她夫君买的,还是从妩娘那里拿来的,她名声都不会好听,想了好一会儿,她才白着脸道:
“我娘家是经商的,这点小钱还是有的,我花我自己的嫁妆买首饰都不成了么!?”
孔氏一脸悲愤,扫了一眼台唱戏的角儿,“不知是哪个黑心肝的编的这戏词,内容胡说也就算了,定是瞧见我戴了这头面,然后故意写进戏词中,这不是故意要害我家二爷,说他与兄弟不和,苛待寡嫂?母亲,你说句公道话,我们何时拿过嫂嫂的东西!这些年不都是我们照顾她!”
虞老太太被孔氏点了名,嘴唇抖了又抖,她听得清楚,那戏词没有一句是假,想到战死的长子,虞老夫人心口撕裂般的疼痛。
可逝者已矣,她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了,不能眼睁睁看着另外一个儿子万劫不复啊。
犹豫了一会儿,虞老夫人勉强点了点头,艰难道:“这戏词……做不得真,大郎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怎会耽于儿女情长,老身没见他给妩娘带过什么,这戏词都是胡说的。”
听了虞老夫人的话,刚刚那些被虞大爷夫妇感动的夫人们,瞬间感觉自己被骗了!
什么泪是为妻子而流、血是为国而流什么此生不负天下,唯负妩娘什么守住山河,让你余生安然……原来这动人的情话都是假的,她们就说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完美的男人!
坐在后面的虞凤之听到虞老夫人的话都快气笑了,虞老夫人当真不知,为何父亲亡故,虞家在盛京还有一席之地?为何虞世同干啥啥不行,却还能做官?那都是因为圣念着父亲重情重义,才会对虞家格外开恩!
虞老夫人这话一出口,不仅是否定了将军父亲和妩娘的感情,还否定了他的为人,这出戏传唱出去,再不会有人相信那个铁骨铮铮的男儿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只为守护大黎河山!
“祖母,您可听清了,这戏词说的真的是假的么?”
虞凤之站起身,缓步走前来。
虞老夫人没想到凤之丫头会站出来质问她,老脸青紫,像是霜打的茄子。
她不敢去看虞凤之的眼睛,只皱眉道:“这是王妃的寿宴,凤之丫头,你莫要造次,快点坐下!”
孔氏早就猜到今日这出戏跟虞凤之有关,想到只要虞老夫人站在她这边,虞凤之就没办法证明她们二房抢了大房的东西,心中得意地看向虞凤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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