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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绝点了点头,“这件事我也想过了,我已经叫五吉去打听,那日晚宴来的宾客不多,背景都比较干净,不太会是能帮裴二郎做那种事的。”

“这么说这个人是靖轩侯府的家奴?”虞凤之惊讶地问。

“不,还有一种可能,当天侯府请了戏班子,这人也许是戏班子里的人!”

虞凤之眼睛亮了亮,“你说的没错!若想让柳姨娘误会这个人是裴三郎,起码形态或者动作举止与裴三郎很像,能够做到这点的人,很有可能是戏班里的人!”

找到了关键人物,那后面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交给我吧!”云沐辰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找人这种事小爷我最在行了!”

走前,云沐辰转身对裴绝叮嘱道:“你好好吃药,其余的事情有我在,不用操心!”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今日到了裴绝最后一次用药的时间,他知道阿绝定放心不下虞凤之,所以才特地嘱咐了一句。

裴绝弯了嘴角,负手道:“知道了,少啰嗦!”

云沐辰笑了一声,转头就从窗子跳了出去。

云沐辰走后,阿欢也将熬好的药端了进来,看着最后一碗药,几人都有些紧张。

喝下最后一副药,裴绝就可以如正常人一样生活了,不必再为能活到哪日而担惊受怕。

虞凤之握紧裴绝的手,笑道:“不必担心,不用一日你就可以醒来,我们等你!”

裴绝轻轻将虞凤之揽入怀里:“好,等我!”

与前两次一样,裴绝喝下药不久就觉得一阵困意来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虞凤之让阿欢和五吉好好守着裴绝,自己则带着阿离出了门。

出来侯府后,阿离将一个包袱递给了虞凤之,“夫人,这是您叫我去婉华院顺的二少夫人的衣裳,您要这些衣裳做什么?”

虞凤之满意地接过包袱,眼中露出淡淡冷光:“一会你就知道了!”

阿离也不多问,跟着虞凤之骑马朝城南方向而去。

田府。

田父从箱笼里翻出压箱底的几块碎银,嫌弃地朝田母“呸”了一声。

田母含泪拉住田父的衣袖,哀求道:“老爷,您别再出去赌了,家里已经没有银子了,安婉又出了那样的事情,咱们以后可怎么活啊!”

田父一把将田母推开,嫌恶地骂道:“少管老子!她出事了又怎样,那贱种本就不该留着,我大发善心没让你喝堕子汤,留了她一命,她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居然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想得美!她死了,还有裴二郎那个怨种,老子以后有靖轩侯府这个金库,一定活得比从前还好!”

他将银子揣进怀里,然后又踢了田母一脚,“早知道你就这么点嫁妆,当年就不该娶你!晦气!”

“老爷!”

田母想去阻拦朝门外走去的田父,可她被踹得胸口剧痛,根本站不起身,只能眼睁睁看着田父离开。

豆大的眼泪从眼里流下来,一颗颗落在地面上,她无助地低吟着:“婉儿……我的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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